“寵哪個,重哪個,管家應該心裡有數。”
王妃進門當晚,就被發落去最偏僻的梧桐院,不準人伺候,一日兩餐,禁足六年。
側妃則入主最大最奢華,該是正妃才能住的汀蘭主院,王爺這心,那不是一般的偏。
不過這也不能怪王爺。
當年若不是王妃算計,王爺早娶了青梅竹馬的姑娘,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正因為王妃橫插一杠,王爺生生和心上人錯過,他為她守了六年,卻也隻能眼睜睜看她另嫁他人。
“王爺交代了,一樣都不能少。請側妃過目。”
管家把溫錦的嫁妝單子交給婆子。
婆子立馬呈去給宋詩雨。
“嗬!不是說溫錦在溫家不受寵嗎?她的嫁妝竟如此豐厚?”宋詩雨嫉妒得眼睛發紅。
婆子小聲道“當年她爹是工部侍郎,工部掌管各項工程、工匠、屯田、水利、交通等政令,那可是巨肥的肥差。嫡女出嫁,嫁的還是皇上最寵的小兒子,嫁妝少了,溫家臉上也不好看。雖說不受寵,溫家倒也不敢在嫁妝上苛待她。”
宋詩雨冷冷一哼,嫉妒得發狂。
一個臭名遠揚,恬不知恥的死胖子,她憑什麼坐擁這麼豐厚的嫁妝?!
“咱們老爺可是清正廉潔……”婆子在一旁說道。
“清廉有什麼用!”宋詩雨憤恨道。
那成串的珍珠、瑪瑙、玳瑁、珊瑚珠,甚至還有一人高的珊瑚樹!價值連城!
更不要說罕有的沉香、乳香、金銀香、紫檀香……
光是那雲錦、蜀錦、壯錦、浣花錦……莫說六年前,就是現在,也讓宋詩雨看花了眼。
憑什麼?這些東西憑什麼要給她?
“溫家已經拋棄了她,王爺也冷落她。關了六年,總不至於說翻身就翻身。”
宋詩雨眯起貪婪的眼睛,“王爺隻說了,一樣都不能少……數量對就行了。”
“你暗示管家,叫他主動一點。這次,我們可不能衝在前頭。”
當日傍晚,大大小小的箱籠就抬進了梧桐院,整個院子堆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