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遠侯府很大,之前香豆也帶她轉過兩次,大致的地方她是知道的。
從後門離開了陸照寒住的東跨院,直接往西跨院的方向走。
一刻多鐘後到了衛溪源住的院落附近。
蘇棠藏在一棵冬青樹後朝著院門口看了一眼,隻見院門處有專門守門的護衛,穿著與侯府上的小廝護衛不大一樣,應當是衛溪源帶來的。
蘇棠來之前就有了對策,她立馬正了正神色,落落大方的從樹後走出來,向著院門處去了。
果然到了院門口,蘇棠就被護衛攔住了。
這名大胡子護衛上下打量她,頓時眼中閃過一抹驚豔,但也並未就這麼放她進去。
“這是衛大人的院落,任何人不得擅闖!姑娘識趣些請回吧!”
這是把蘇棠當成了那些來巴結勾引的丫鬟了。
蘇棠不卑不亢的朝著護衛微微行禮,而後道:“我是世子爺身邊的人,是奉世子爺之命尋衛大人的。”
說著從袖袋中取出了陸照寒留在她房間的那枚玉佩遞給了大胡子護衛。
大胡子護衛接過玉佩,仔細看了玉佩上的徽印,皺了皺眉,又看了眼美豔異常的蘇棠。
他把玉佩還給蘇棠,道:“姑娘稍候,容我進去請示一番。”
不一會兒,大胡子護衛回來將蘇棠請到了一間待客花廳坐下。
他解釋道:“大人正在與侯爺說話,姑娘您先在這裡等一等,大人見完侯爺就會過來。”
蘇棠點點頭,謝了大胡子護衛。
她挑了花廳右邊一隻圈椅坐下,很快就有丫鬟給她端了兩碟點心一盞茶來。
上完點心和茶,丫鬟就退下了。
這間花廳裡隻剩下蘇棠一個人。
打量著這間陌生花廳的布置,蘇棠又端起茶盞抿了一口。
是上好的待客龍井。
剛放下茶盞,蘇棠的身子突然僵住了。
她竟然聽到了說話聲。
聽聲音好似從隔壁傳來的。
是兩個男人的聲音,一個年輕舒緩溫潤,一個低沉隱帶怒色。
前一個聲音她記得,就是衛大人的,後一個很陌生,但可以聽出來,是個中年人的聲音。
難道衛大人就在隔壁,與他說話的是安遠侯?世子爺的父親?
兩人好似有了爭執,聲音都情不自禁地提高了。
隻聽中年聲音道:“溪源,你當本侯不想給寒兒在軍中謀個一官半職嗎?可他不會武功,如何壓服本侯手下那群悍勇的宿將?”
“師傅,師弟是侯府世子,是侯府唯一的血脈,您是他的父親,難道真不管他了?而且您不讓他試試怎麼知道他不行?降服那些殺才也不是隻有身手好才可以的。”
中年聲音哼笑了一聲,“這麼多年下來,你冷眼看著,難道覺得他這等紈絝還有什麼長處?本侯就是這麼看重他,如今才這麼失望!”
“師父,就算是看在師母的麵子上,也要讓師弟試試。再說師弟畢竟是侯府世子,您這般,在聖上那裡怕是也說不過去。”
安靜了幾秒,中年聲音冷冷道:“好,既你這麼替你師弟求情,本侯就給他這麼個機會!若他抓不住,可不要怪本侯這個父親狠心!”
“師父這般想才對。師父放心,師弟也不是那等不知父母苦心的逆子。”
這句話結束後,隔壁再無聲音傳來。
蘇棠卻聽的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