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蘇棠瞠目結舌。
香豆皺著眉對蘇棠道:“姑娘,聽說世子爺好勇鬥狠,跟著侯爺進了軍營還擺世子的譜,所以被侯爺手下的那些老將教訓了。那些老將帶著多年沙場下來的殺氣,出手沒個輕重,饒是有侯爺攔著,還是傷的不輕。”
聽著香豆的話,蘇棠下意識皺了眉,瞬間想到那天在衛溪源那聽到的談話。
衛溪源真的說服了安遠侯讓世子爺接觸軍營的事。
隻是怎麼會是這樣的結果。
她平日裡與陸照寒接觸,隱約察覺到陸照寒會功夫,怕是身手還不錯。
以陸照寒的身手和地位,在父親統領的軍營裡怎麼會被傷成這樣?
這怎麼看都蹊蹺的很。
蘇棠隨即又想到什麼,一雙清澈的杏眸微亮,“香豆,世子爺傷到哪裡了?傷的多重?”
這個香豆也打聽了,她道:“好似是傷到了右腿,世子爺是被人抬回院子的。連孫大夫都被請來了。孫大夫走的時候臉色難看的很,怕是世子爺的右腿傷的挺重,說不定要臥床小半年了。”
蘇棠越聽眼睛越亮,頓時覺得這對於她是個絕佳機會。
眼看侯夫人給她試婚的一月之期隻剩下十日不到。
世子爺好好的時候,她不能奈何他。
但他現在不良於行,她想做點什麼不是簡單的很?
“怎的如此嚴重!那我得去看看世子爺!”蘇棠眼兒一轉,芙蓉麵上立刻一副擔憂神色。
香豆隻覺得姑娘情緒變得忒快,一時讓她反應不過來。
可想到蘇棠現在又成了唯一能接近世子爺的女人,頓時又覺得合理起來。
作為通房的蘇棠一身榮辱可都係在世子爺一個人身上。
世子爺好她就能好,世子爺若是有個什麼好歹,身為通房的蘇棠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這個時候蘇棠擔心是情理之中。
蘇棠立馬精心打扮一番,又讓香豆去大廚房買了一封蜜餞回來。
她帶著這封蜜餞去探望世子爺。
陸照寒被抬回了院子後,侯夫人帶人看了兩眼,在陸照寒床邊坐了半刻鐘,叮囑書劍幾人好生照料才離開。
侯夫人剛走,靠在床頭的陸照寒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他瞥了一眼身邊的書劍,低聲問:“當時你確定派人去告訴了母親?”
書劍低頭,語氣卻肯定,“屬下確定,夫人今日也去了西大營,隻是因為女子身份,沒進軍營,而是在軍營附近家屬聚集的村落慰問。屬下派去的人一刻鐘就回來了,也將世子爺的情況告知了夫人。隻是……”他們終究沒等到夫人的絲毫幫助……
可就是這樣,夫人剛坐在這時,竟然說沒見到陸照寒派去的人……
書劍派去的下屬是他的堂弟,從小與書劍一起長大。
書劍沒有親兄弟,就隻這一個堂兄弟,兩人關係比親兄弟還要親。
他堅信堂弟不會與他說謊,況且當時去的不止他堂弟一個,還有另外一名世子爺的心腹手下,不可能兩個人都撒謊。
既然兩人不可能說謊,那說謊的隻會是侯夫人……
陸照寒閉上幽深的鳳眸,眼底儘是失望。
“書劍,記住,日後莫要對她有任何期待了。”
書劍頷首應下,心底卻無比同情自家世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