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來本郡主瞧瞧。”壽康郡主伸出手。
饒是珠繡不舍這個時候也必須拿出來。
她把手伸進袖袋,掏出了一個用手絹包著細白瓷瓶來,拆開手絹,把瓷白瓷瓶遞給了壽康郡主。
這細頸白瓷瓶小巧精致,一隻巴掌大,瓶身上畫著碧綠的兩片葉子的形狀,瓶口用軟木塞塞住。
壽康郡主揭開軟木塞,瞬間一股清新舒爽的香味散發出來,與珠繡身上的味道一樣,但卻更加濃鬱。
“如何用?”壽康郡主問珠繡。
“回郡主,取一滴抹在手腕或者脖頸間,也可塗抹在被蚊蟲叮咬的地方,解癢鎮定。”
按照珠繡的方法,壽康郡主倒了一滴抹在了手腕上。
她揮了揮手腕,隻覺手腕間好似有清風拂過,很是受用。
“行,這東西本郡主收了,我也不白拿你的東西,嬤嬤,賞賜。”
壽康郡主身邊的奶嬤嬤立刻從隨身帶的荷包裡取了一對金耳墜給了珠繡。
珠繡連忙行禮謝過賞賜。
即便壽康郡主賞賜了貴重的金飾,可一對金耳墜在珠繡看來並不算什麼,逢年過節衛溪源還經常給她們大丫鬟金手鐲金簪。
但身邊是壽康郡主,即便她心中不願臉上也不敢表現出來。
而且她故意隱瞞了精油的來曆,也是不想給蘇棠找麻煩。
壽康郡主在含輝院裡坐了會兒,就有丫鬟來稟報,告訴壽康郡主衛溪源回來了,正在前院書房。
壽康郡主立刻坐不住,帶著人離開了含輝院。
福王妃沒在衛府多留,晚飯前就帶著壽康郡主離開。
王府馬車上,壽康郡主吩咐身邊的人,“嬤嬤,你讓人查查小舅舅身邊的珠繡那瓶精油到底是哪裡來的,查到立馬告訴我。”
查一瓶精油的來曆而已,奶嬤嬤覺得沒什麼,立刻應下吩咐了下去。
不到晚上,蘇棠就知道今天下午壽康郡主來了衛府。
她原本微微放鬆的情緒立刻緊繃起來。
不管是小沈將軍,還是壽康郡主,隨便一個,她都沒有好日子過,輕則受傷,重則沒命。
這幾天在衛府裡賣下午茶,攏共賺到二百文。
與之前賺的加在一起,一共九兩又二百文。
離贖身的銀子還差八百文。
蘇棠攥了攥拳頭,不行的話,這兩日找機會看看,能不能讓小廚房采買的人分彆給她帶一些做精油的材料進來。
半賣半送定然能將八百文賺到。
翌日,不等蘇棠去找小廚房的錢婆子,就得了角門有人找她的消息。
蘇棠皺眉,總不能又是書劍吧。
趕到角門,沒想到是牧九明!
蘇棠有些驚喜,“牧公子,你怎麼來了。”
牧九明今日穿著與上次見到的一樣,隻是精神頭比上次要好許多,眼中的疲憊少了不少。
他走到蘇棠麵前,拱手一禮,“牧某不負姑娘所托,把肥皂都賣了出去。”
蘇棠沒想到這麼快,這才過了五六天而已。
“真的?”蘇棠的眼睛亮晶晶。
牧九明小心從袖袋裡取出一個陳舊的荷包,雙手遞給了蘇棠,“姑娘,你點點數目。”
蘇棠接過荷包,一感受到荷包裡的分量就驚了。
她打開荷包,往裡看去,裡麵有碎銀子有銅板,粗略數了一下,竟然有七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