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慌亂過後,安遠侯好不容易才壓下心中的擔憂和震怒,冷下臉來詢問:“什麼時候的事?”
老宋絲毫不敢隱瞞,“早上四更天,全院人睡的最熟的時候,等屬下醒來發現,帶人趕過去的時候,大少爺已經被人綁出了院子。隨後屬下帶人追了半個時辰,對方人手足,且個個都是好手,屬下的人十不存一,這才被迫撤離來向侯爺彙報。”
“豈有此理!”安遠侯一掌拍在麵前小幾上,把小幾的一隻角都拍斷了。
“可看出對方身份?”
老宋想了想,搖搖頭,“回侯爺,屬下愚笨,沒看出來,可屬下確定的是,並非侯爺的政敵。對方領頭的人比較年輕,擅用輕功。”
安遠侯目光深沉,擅長輕功?這樣的人絕對不是出自軍中,怕是與武將也沒什麼關係,也不是他政敵的人。那會是誰?
最近一兩年,他好似沒得罪過誰。
“你趕緊派人去查,缺人就去軍中調,看看能不能查出什麼線索來,一有消息,第一時間來通知本侯。”
“是,侯爺!”老宋領命後迅速離開。
老宋走後,安遠侯想了想,即刻寫了封信,然後把大顧管家喚了進來。
“這封信,你務必親手交給夫人,讓夫人獨自觀看,事情辦妥,你的好處本侯不會少,若是辦砸了,你們一家也不用在侯府待了。”說到後麵,安遠侯的聲音已經變得陰厲起來。
大顧管家雙手接過信,小心藏到自己懷中,隨後行禮,“侯爺放心,老奴定不負所托。”
大顧管家帶著兩名護衛騎馬風馳電掣趕回安遠侯府。
安遠侯的信第一時間送到了侯夫人的手中。
侯夫人看完險些暈倒,幸好旁邊月荷扶了一把。
“夫人,您怎麼了,奴婢立馬去請大夫!”
月荷剛要讓人去把孫大夫請來,卻被侯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不用了,扶我坐下緩緩。”
月荷指揮著另一名丫鬟,與她一起將侯夫人扶到圈椅裡坐下。
歇息了片刻,侯夫人讓丫鬟端了火盆來,隨後把揉成一團的紙張當著幾人的麵丟進了火盆裡。
信紙瞬間被火苗吞噬,化為灰燼。
她讓人給了大顧管家賞賜後叫他下去,隨後低聲吩咐身邊最信任的丫鬟月荷,“你現在帶人去一趟沈府。”說完給月荷使了個眼色。
月荷立刻會意,“夫人放心,奴婢定會辦好此事。”
侯夫人點點頭,“事情順利的話,這兩日你不用急著回來,在那邊多住幾日。”
“是!”月荷應了一聲,帶著手下親信的一名丫鬟一名嬤嬤離開。
月荷走後,侯夫人吩咐,“叫周嬤嬤來一趟。”
世子爺昨日身子虧損嚴重,杜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才看看讓其好轉了一些。
昨日喝了安神湯,陸照寒好不容易一覺睡到大天亮。
醒來後,他脖頸上的毒素已經褪去,風寒引起的高燒也退了下去,後背昨天被蘇棠摳的地方已被杜鬆重新上藥包紮。
整體情況要比昨天下午不知好了多少。
因為後背傷勢,陸照寒是側身躺在床上,他一醒來,就詢問守在旁邊的書劍,“蘇棠那邊可還好?”
書劍心中無語,可還是如實答道:“世子爺放心,蘇姑娘好著呢,不但吃嘛嘛香,還睡的好,到現在正房還沒動靜,怕是還沒起身。”
比世子爺可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