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出,心機深沉的安遠侯倒還沒什麼,侯夫人臉上卻露出了異色,雖然她及時隱去,但這瞬的變化還是讓陸照寒捕捉到了。
安遠侯怒喝,“孽障,你在說什麼胡話!什麼解藥?莫要再得寸進尺!”
陸照寒冷眼看著兩人,“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陸文儒、沈依凡,你們還在裝。我體內的毒不是你們下的會是誰?當我知道沈依凡不是沈依純時,一切才說得通。姨母,你一個勁兒的往我房裡塞女人,不就是想讓我毒發身亡,好給沈燁騰位置?”
侯夫人眼中瞬間閃過慌張之色,可片刻後,她情緒重新鎮定了下來。
“什麼給燁兒騰位置,你這世子之位本來就是我燁兒的!”
陸照寒拳頭緊攥,手背上已經青筋暴突。
侯夫人霍然冷笑一聲,“你以為你名正言順?若不是我和文儒,你什麼都不是!你根本就是陸厚武與沈依純苟且的賤種!”
侯夫人說出這句話時,安遠侯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侯夫人連忙與他使眼色。
陸照寒霎時僵在原地,他……他是二叔的孩子?
難道因為這樣,所以二叔才在他幼時那麼喜歡他、寵愛他?
才會把他所有的人手人脈財富留給他,保他長大?
可若是這樣,二叔為什麼不告訴他真相?
侯夫人看到之前一直鎮定如初的陸照寒情緒瞬間被打碎,眸中露出一抹迷茫和傷痛,痛快的大笑起來。
“沈依純和陸厚武生的賤種,你拿什麼與我的燁兒比!”
正在侯夫人精神打擊陸照寒的時候,安遠侯悄悄朝著不遠處的老宋使眼色。
他乃武侯和西大營的統帥,隻要他把命令傳達出去,他那麼多兵難道還拿不下陸照寒這些人?
隻要他打個措手不及,控製了陸照寒,還怕不能從他的嘴裡問出燁兒的下落?
老宋剛要悄悄出去,陸照寒陰沉的聲音就在花廳裡響起。
“去哪兒?”
往外跑的老宋渾身一僵,下一秒就要撒丫子衝出花廳,卻被書劍帶人攔住。
“想搬救兵?”陸照寒譏諷。
隨後他繼續道:“既然你們都非我父母,我自然也不用與你們客氣了,若是不交出解藥,半個時辰後我就會把沈燁的屍體送給你們。”
安遠侯夫妻麵色微變。
安遠侯忙道:“寒兒,你莫要衝動。本侯這就讓人去取解藥。”
安遠侯夫妻哪裡想到剛剛那席話並未鎮住陸照寒,反而讓他變得更加冷漠陰狠起來。
“那還請二位儘快,麻煩把毒藥也帶來。”陸照寒疏離道。
安遠侯夫妻對視,侯夫人立刻命令月荷帶護衛出去一趟,為防止月荷做手腳,書劍吩咐兩名手下跟在月荷等人身邊。
一刻鐘後,月荷返回,將一隻鎖起來的木匣交給侯夫人。
侯夫人捧著木匣,恨恨地盯著陸照寒,“解藥取來了,燁兒呢!”
陸照寒揮了揮手,不一會兒一名蒙麵的黑衣人帶著一隊人馬又抬進來一口大木箱。
蒙麵黑衣人把木箱打開,昏迷的沈燁正躺在木箱中。
“燁兒!”侯夫人驚呼,滿眼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