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蓮寺裡的其他人也沒注意她這裡。
於是,沈老夫人背著包袱,悄悄打開了小院的後門,準備趁夜從後門離開。
剛出了小院後門走了還不到一刻鐘,突然從黑暗中跳出兩名黑衣人來。
不等沈老夫人發出驚叫求救的聲音,黑衣人手中的長劍已經落在了沈老夫人的脖頸上,鮮血灑了一地……
這會兒已經到了下半夜,一行人找了處隱蔽的樹林露宿了半夜。
現在已經是初夏,晚上並不冷,隻是朝露有些重,彆的倒不妨什麼。
蘇棠躺在陸照寒對麵的馬車車座上,半夜聽到書棋來向陸照寒彙報了什麼事,至於具體的,當時蘇棠迷迷糊糊根本就沒聽清。
清晨,樹林裡鳥鳴啾啾,陸照寒離開了馬車一會兒,書棋趁著這個時間來向陸照寒彙報,“世子爺,今早沈老夫人的屍首找到了,就在溪蓮寺後山一處山溝裡。”
“怎麼死的?”
“看起來像是跳下去摔死的,但屬下的人在沈老夫人的脖頸間發現了鋒利的劍痕,隻是後來用什麼東西沾上了,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看不出來,沈老夫人的致命傷就是這條劍痕。“書棋分析道。
他這外祖母潛藏在外躲過了這麼多年,從未露過麵,說明她極為珍惜自己的小命,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會自殺,怕是她想趁亂離開,恰好遇到埋伏在附近的人,這才丟了性命。
隻是這人會是誰派來的?
安遠侯夫妻還是沈家人?
天亮重新出發後,一行人很快進了京城。
馬車沒有回侯府,而是去了之前蘇棠所待的五進院子。
一進院子,杜鬆就拎著藥箱趕忙去煎藥。
他們這些屬下都是騎馬跟在世子爺的馬車旁,一路上壓根就沒有什麼煎藥的機會。
杜鬆作為一名大夫,一天不與草藥打交道渾身上下都不痛快,何況世子爺現在還需要定期服藥。
他一路上都在研究世子爺身上中的毒的解藥,終於有了頭緒,回到院子,等他去藏書閣查了資料,他基本就能確定下來。
傍晚,杜鬆拎著藥箱匆匆進了陸照寒的房間。
陸照寒屏退左右後,杜鬆道:“世子爺,這解藥九分真一分假。若真的服用下去,現在不會有什麼問題,隻是十年後體內毒性會再度複發,且比現在的症狀嚴重好幾倍。到時候就沒有解藥可以徹底解毒了。”
果然,他那父親和姨母不會這麼大方的真給他解藥,原是這解藥裡藏著巨大的後患!
“杜鬆,你可有辦法解決?”
杜鬆嚴肅地想了想後,才頷首,“屬下可以在解藥裡多添加兩位藥材,隻是做這些要花費三日時間。這三天,屬下會幫世子爺調養身體,三天後,世子爺便可以服用解藥解毒了。不過,世子爺中毒年數已久,之前又動情牽動心脈,想要徹底解毒怕是要受不小的罪。”
“受罪我從不怕,杜鬆,我隻問你一句,解毒後,我可否與正常男子一樣不用忍心動性?”
杜鬆露了一抹笑容出來,“這點世子爺放心,屬下給世子爺解毒後,世子爺與常人無異,也不會影響世子爺一身功夫的施展了。”
聽到杜鬆這麼說,這瞬間,陸照寒隻覺得桎梏住他的樊籠瞬間鬆動。
他像是要掙脫的猛獸,很快就能出籠施展出自己霸氣四溢的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