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瓷片劃破了陸照寒的手心,茶水混著血水流下,一時間看起來可怖至極。
站在陸照寒身後的書棋看到這番情形,立刻讓手下取了包紮的布匹和金瘡藥,他擔憂的提醒,“世子爺,您的手……”
陸照寒麵無表情的從書棋手中接過布匹將右手隨意裹了起來。
仿佛正在流血的手不是他的一樣。
書棋不忍看下去,小聲建議,“世子爺,不如屬下去把蘇姑娘帶回來?”
他就搞不懂了,世子爺這般真心待蘇姑娘,蘇姑娘為何要跑?
跑也就算了,現在卻和彆的陌生男人在外麵“卿卿我我”,彆說本就性格古怪的世子爺,就是他,也受不了喜歡的女人朝秦暮楚。
陸照寒冷冷掃了書棋一眼,“沒有我的吩咐,你們誰都不準輕舉妄動。”
“是,世子爺。”
小攤上賣的是酥脆的荷葉酥,五文錢五塊。
蘇棠要了五塊,她拿起一塊嘗了嘗,沒想到賣相一般的荷葉酥,味道倒是不錯,蘇棠撿了一塊遞給牧九明,“牧大哥也嘗嘗。”
牧九明接過,荷葉酥咬在口中酥的掉渣,入口滿口的芝麻香。
可這些牧九明都沒在意,陽光下,他隻覺得蘇棠的笑容比口中荷葉酥還要甜。
賣荷葉酥的老婆婆看到兩人,滿臉姨母笑的誇道:“你們剛成婚不久吧,小夫妻感情真好!”
蘇棠聽到後,微微一怔,頓時哭笑不得,無語的解釋道:“婆婆,我們是兄妹,不是夫妻。”
老婆婆也不在意,笑著符合,“那你們兄妹感情真好!”
蘇棠:……
牧九明耳根微紅的搶著付了錢。
五文錢而已,蘇棠也沒有堅持。
吃了荷葉酥,蘇棠去肉鋪買了肉,今晚她打算做紅燒獅子頭、排骨蓮藕湯、清炒絲瓜。
回去的路上,牧九明幫蘇棠把浴桶搬回了小院。
下午,牧九明把蘇棠買回來的柴劈完,又幫她收拾了院子。
蘇棠在廚房裡做飯。
突然院門被人敲響,牧九明去開門,門外是個十歲左右的孩童。
蘇棠從廚房探出腦袋問牧九明什麼事,牧九明打發了孩童,回來說道:“那孩子來告訴我有人在大雜院找我,讓我趕緊過去,估摸著是之前訂貨的掌櫃,我現在過去看看。”
蘇棠點頭,“那牧大哥快去吧,記得半個時辰後過來吃晚飯。”
“好!”牧九明心中甜滋滋的,和蘇棠擺了擺手,又叮囑她,他出去後把門插好。
蘇棠在廚房裡應著。
牧九明想了想,取了懷中的木盒放在了堂屋的桌上,又將一張紙壓在了木盒下。
半個時辰後,蘇棠飯菜已經做好,可牧九明還沒回來,她以為他有什麼事情耽擱了,就洗了手臉,從廚房出來。
到了堂屋,蘇棠看到桌上放著的細長木盒。
她眉頭皺了皺,走了過去,拿起木盒端詳。
這木盒極為眼熟,不是下午牧九明買銀飾時裝盛的木盒嗎?
難道他走的急,不小心丟在這裡了?
蘇棠目光一掃,見桌上還有折起來的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