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完酒,陸照寒站起身風度翩翩朝著葉大學士敬酒,“弟子多謝師傅多年來的教導。”
葉大學士滿臉欣慰的看向這個弟子,伸手拍了拍陸照寒的肩膀。
“師傅對你沒有什麼特彆的寄予,隻望你日後好好做官,並且替你叔父報仇。”
“師傅放心,弟子必不辱命!”
師徒倆一起舉杯同飲。
隨後,陸照寒又與葉大學士話了些家常。
葉夫人、葉子經、葉芷幼在旁認真聽著,不時錦上添花兩句,一桌子人其樂融融,仿若是真的一家人。
酒過半巡,葉大學士朝著身邊夫人和兒子看了一眼。
葉夫人立馬道:“還有一道八珍湯在燉著,這是我的拿手菜,他們都不知道火候,我親自看看去。幼兒,你陪娘一起。”
葉芷幼不肯離開,被葉夫人瞪了一眼強行拖走了。
葉子經笑著道:“師弟,前些日子我寫了一篇賦,自覺滿意,我現在去取來,一會兒你幫我看看。”
說完,拱手後大步離開。
頓時廳堂裡隻剩下葉泰大學士與陸照寒兩人。
身邊伺候丫鬟小廝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撤了出去。
人一走,葉泰上下打量了陸照寒一眼就問:“毒當真解了?”
陸照寒點頭,“大半月前,餘毒也除儘了,有勞師傅惦記。”
“那就好,這麼多年的心病可算是除去了一件。”
緊接著,葉泰又問:“與壽康郡主的婚事是怎麼回事?為何倉促定下?這個月就要大婚?”
本來之前的一些事,陸照寒就讓人送了密信告訴了葉泰,現在葉泰又問婚事,陸照寒也沒隱瞞。
聽完陸照寒的話,葉泰思慮良久才說:“你這招也算是釜底抽薪,若是人手不夠,與師傅說,師傅這裡還有些可用的人。那壽康郡主不是良配,早日甩開她也好。你如今是新科探花,本朝注重科舉,世子的爵位棄了並不可惜。”
“多謝師傅。”
葉泰轉著手中酒杯,“你我師徒,還提什麼謝字。”
“不過為師有一事卻要提醒你,今日你帶到府上那女子是怎麼回事?可是之前你送走的那女子?”
陸照寒一怔,沒想到師傅會直接提到蘇棠。
他頓了頓點頭,“是她。她名叫蘇棠,進侯府前,是好人家的女兒。她心善純良,且有難得長處,弟子想留她在身邊。”
葉泰突然將手中酒杯往桌上用力一放,怒道:“紅顏禍水!寒兒,你現在正值最關鍵的時候,不能分心!萬一這女子成了安遠侯手中的把柄,你如何應對?而且,現在是什麼時候?你這般大張旗鼓帶著一個貼身婢子到葉府,是想告訴大家什麼?為師還是那句話,此女禍害,儘早處理的好!”
陸照寒謀劃的事並未全盤告訴葉泰,此時又聽葉泰這麼說,陸照寒心中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