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倆能知道就怪了,醜丫趙婆子為了與蘇棠拉開距離,現在每三日才出現在蘇棠的院子裡請個安。
醜丫連忙搖頭,“我們是東跨院的下人,自是跟著世子爺的,世子爺在哪裡我們就在哪裡。”
杜鬆點點頭,“馬上就是世子爺大婚,忙亂的很,現在沒時間安排你們,你們不要裹亂就行,等大婚後,自有世子妃掌管東跨院。”
“是,多謝杜鬆總管提點。”
母女倆立刻行禮離開。
出了東跨院主院,母女倆由驚轉喜。
這下她們不但甩脫了蘇棠,還能休息,而且徹底在東跨院站穩了腳跟!
若是蘇棠日後還能有回侯府東跨院的機會,怕是都要求到她們麵前來!
大婚前一晚,安遠侯府正院花廳內氣氛凝滯。
坐在上首的安遠侯和安遠侯夫人臉色難看至極。
跪在下麵的幾名親信更是喘氣都不敢大聲。
突然安遠侯將一隻茶盞砸在了這些親信麵前。
茶盞裡的熱茶濺了出來,弄臟了親信們的衣擺,這些人哆嗦著身子都不敢躲一下。
“不是讓你們隱藏產業,怎麼侯府產業真被那個逆子拿走了一半!”安遠侯怒吼道。
幾名親信有口難言,世子爺手段強硬,他們根本就沒有隱匿產業財產的機會……
以前這位世子爺在侯府中不聲不響的,也從不管侯府產業錢財之事,哪裡想到真動起手來這般心狠手辣、手段多詭……讓他們防不勝防。
其實這次侯府產業不止被世子爺拿走了一半,可能都要占上七成。
包括一部分安遠侯這些年好不容易隱藏的一些資財,這些連侯夫人都不知道。
當然這個時候侯爺也不敢告訴夫人。
不然侯爺如何會發如此大火。
又過了半刻鐘,侯夫人才開口,“好了,明日是燁兒大喜的日子,你們都跪在這裡做甚,自去領罰便是。”
這些親信聽了侯夫人的話,立刻起身,恭敬給夫妻二人行禮,後退著出了花廳。
侯夫人已經將陸照寒母親的嫁妝返還,她還不知道安遠侯的真正損失,她故作大方的勸道:“好了侯爺,產業沒了可以再置,咱們燁兒能回來才是最重要的!明日就是燁兒大婚,你這個的做爹的可不要再板著一張臉了,不吉利!”
安遠侯心裡有苦說不出。
這個時候又不敢把真相告訴妻子,隻能苦中作樂頷首。
其實,他的錢財產業被陸照寒分走了七成,其中又有一成貼補給了妻子,補償她失去了陸照寒母親的嫁妝。
剩下兩成,兒子大婚,他已經提前將一成給了兒子作為成婚的貼補。
如今他手中隻剩下一成罷了。
這些還有一大部分要用於他手下軍兵的補貼。
平日看他好似風光無兩,手下都是軍兵統帥,可想要維持他手中的軍兵,哪裡都要花銀子。
光靠朝廷給的那點銀子,哪能讓他的手下服服帖帖。
他手下軍兵的花費,他每年都要貼補小半。
被陸照寒拿走了那些,安遠侯是真的變得手頭拮據了。
不然的話,他怎會發如此大火。
若是想維持軍中開銷,怕是侯府日後的日子得勒緊褲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