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看杜鬆表情,蘇棠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奉誰的旨意?皇上的?還是太子的?”
杜鬆連忙搖頭,“這個屬下就不知了。”
“容州邊軍是榮郡王統領,少爺去容州平叛用什麼軍隊?”
“從增州和豫州調兵,少爺走的時候,虎符和調令已經提前讓人送去了。”
蘇棠稍稍鬆了口氣,隻要不是用容州軍,陸照寒就不會沒有勝算。
隻是豫州的都尉好像是安遠侯的親信在擔任!
“豫州怕是不會那麼容易接受調令。”如果是太子調令的話,豫州都尉就更好推辭了,蘇棠皺眉道。
杜鬆這下真的維持不住他吃驚的表情。
“您居然還知道豫州都尉的情況。”
蘇姑娘平日裡看著萬事不管的,怎的這些關係她都知道。
以前杜鬆一直覺得蘇棠的身份不會有什麼問題,可現在杜鬆突然有些懷疑了。
若蘇姑娘真是出身農家,她會知道這些,會有意無意的收集到這些信息?
他與她透露一些少爺的事真的沒問題嗎?
蘇棠撇了撇嘴,陸照寒的書房她是可以隨意進出的,陸照寒又經常把公文帶回臥房旁邊的小書房處理,有時她無事,順手幫陸照寒收拾整理公文,這些信息,都是她隨手可得的。
隻是之前沒有用到過,所以也沒必要說出來罷了。
杜鬆猶豫了一下,還是低聲道:“蘇姑娘放心,早在兩個月前,少爺就已經收服了豫州的都尉。如今豫州都尉一大半的軍餉都是少爺貼補的,豫州都尉在這個時候絕對不會給少爺添亂。”
蘇棠驚訝,陸照寒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收服了豫州都尉!
豫州都尉可是安遠侯最信任的親信,豫州都尉一旦被策反,安遠侯的勢力就少了一半,若是京郊大營再被奪權,安遠侯與一個空殼侯爺也差不了多少。
蘇棠在增州待了兩日,果然杜鬆收到了陸照寒讓人送出的信件。
杜鬆笑著將信件呈給了蘇棠。
“姑娘,少爺來信了,我們明日就能出發去容州,容州那邊一切都安排好了!”
蘇棠見到杜鬆的表情就知道容州的亂子已經控製住了,不由也跟著鬆了口氣,她接過信件打開飛快看了起來。
陸照寒沒想到他們會這麼快趕來增州,以為他們還在路上慢悠悠走著。
信中簡單說了這幾日容州的情況。
自從陸照寒趕到增州,就帶著增州和豫州兵馬趕往容州平亂。
夏國將軍沒想到大慶的增援這麼快,而且還是從京中派來的人。
陸照寒領著親兵親自與夏國將軍打了兩場,夏國將軍都輸了。
於是夏國將軍對陸照寒頗為忌憚。
帶著夏軍後撤了幾十裡,如今在容州郊外紮營,與陸照寒帶來的軍隊、容州軍隊對峙。
不管如何,容州情況比陸照寒來之前好了許多。
容州城基本可以安定下來。
此時,陸照寒正打算用計驅逐夏軍,奪回容州丟失的四縣之地。
也正因為安全了,所以陸照寒才派人寫信告知杜鬆,可以帶蘇棠去容州安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