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榮郡王夫妻還滿臉急切,連與陸照寒寒暄都心不在焉。
很快夫妻二人就快步進了房間。
榮郡王妃焦急地坐到了屋中的年輕女子身邊,一把握住女子的手溫聲關切的詢問。
榮郡王站在旁邊同樣凝神注視著年輕女子。
蘇棠頃刻怔然。
想到前幾日她聽到的消息,榮郡王夫妻尋回了丟失多年的嫡女。
她當時還詢問書劍要不要送一份賀禮去郡王府。
蘇棠如何也沒想到找回來的安南縣主會安頓在將軍府,由陸照寒親自照顧!
瞬間這些信息的衝擊,蘇棠腦子雜亂的有些站不穩。
她控製不住的往後退了兩步,一旁的香豆嚇了一跳,連忙把蘇棠扶住。
香豆雖然想不到那麼多,但也看到了陸照寒在照顧彆的年輕女子。
她連忙壓低聲音道:“姑娘,您慢些。”
被香豆扶住的蘇棠深深吸了口氣,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院子裡的人如何,陸照寒如何,蘇棠不想再看,她淡淡吩咐香豆,“我們回去吧。”
香豆皺了皺眉,點頭。
蘇棠回去的路上,還神情恍惚著。
她腦中不斷閃過她知道的有關於陸照寒的事。
之前有關侯夫人的事陸照寒沒瞞著她,後來借著這件事,蘇棠又從書劍書棋等人口中知道了許多陸照寒年幼時候的事。
她沒回自己院子,而是走到了花園裡的涼亭坐下,怔怔看著不遠處開著的一片秋菊。
她忽然想到,書劍好似說過陸照寒年幼時做過一段時間太子的陪讀,每日去宮中讀書。
而那時榮郡王雖然就藩了,安南縣主卻被留在宮中當質子,養在太後膝下。
兩人在宮中,定然是有交集的。
看陸照寒對安南縣主的嗬護,怕是兩人關係還不一般。
而且定不是兄妹關係,而是男女之情。
那當初她進了侯府成為了陸照寒的通房且被陸照寒留下來,難道不是偶然?
是因為這張臉與安南縣主長得像才被陸照寒留下來的?
她難道一直是安南縣主的替代品?
得到這個答案,蘇棠內心“哐當”一下,好似被重物重擊。
她緊緊抿著唇瓣,一時間麵色煞白。
那陸照寒表現的對她的喜歡,到底是對她的,還是對她的這張臉背後的安南縣主的?
蘇棠心中瞬間淤堵的不行,胸腔好似憋悶著一口鬱氣,下一瞬就忍不住乾嘔起來。
一旁的香豆看了嚇了一跳,忙拍撫著蘇棠的後背給她順氣。
“姑娘,您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奴婢現在就去請杜鬆來給您看看。”
蘇棠一把抓住香豆的手臂,她深吸了幾口氣,壓下了那股作嘔的感覺,虛弱地搖搖頭,“不用,隻是突然有些不舒服而已。”
她慘笑一聲,“可能是被氣的,我休息會兒就沒事了,不用去請杜鬆了。”
杜鬆這些天怕是候在安南縣主的院子裡吧,哪裡有空來給她號脈。
香豆聽了蘇棠的話,乖巧地點點頭,隨口她張了張口,忍著發熱的眼眶安慰蘇棠,“姑娘,您以前與奴婢說過,人是為自己而活的,自己開心最重要,若是少爺不喜歡姑娘了,姑娘也不用將少爺放在心上,隻自己開心就好。”
蘇棠聽了香豆的話有些無奈的笑起來,到此刻,她才知道有些話說出來容易,做起來卻比說的難百倍。
不過她會如此做的,她從不是一個會沉溺和自我欺騙的人!
蘇棠稍稍收拾情緒,拍了拍香豆的手,起身回自己院子。
她好似覺得自己隻在這坐了會兒,其實時間過的很快,已經快一個時辰了。
蘇棠剛要走出涼亭,突然迎麵走來兩人,居然是她之前遠遠看到的榮郡王世子和他的常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