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 你對我有渴望麼?
相信每一個愛了許久的人都知道,當愛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 那威力有多大。
像是一枚炸/彈,直接落在了阮秋的心裡,炸起了千層浪。
大風大雨都見慣了的阮總, 這一次, 在楚青直白的問話下,直接愣住了。
她心跳如雷。
後脊的汗都出來了。
她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又不知道楚青為什麼突然這麼問,阮秋這一生活的太過小心翼翼,每一步都精打細算,生怕除了什麼問題導致怎麼樣的後果。
如今, 麵對這樣的直接, 她茫然無措。
楚青黑白分明的眼眸安靜的盯著她看了片刻, 她伸出手, 抱住已經傻掉的阮秋, 在她的耳邊呢喃:“我對你有渴望, 很久了。”
阮秋:……………………
她死了。
她已經不再了。
她的心,她的靈魂,她的整個人,都被楚青這一句話給撩沒了。
楚青看著她怔怔愣愣的模樣, 看著她眼裡的淚, 溫柔的笑:“我會等你。”
說完, 起身, 她緩緩的離開。
那步伐走的很穩,一點不見慌張,甚至讓阮秋根本就無法想到,楚青的內心也是慌亂的,她幾乎是逃回臥室,重重的關上了門。
後背抵著冰冷的牆,楚青心跳的要衝出胸口,臉滾燙到灼手。
從小到大,她一直是清冷克製的,“理智”是家人和朋友經常來形容她的話。
似乎沒有什麼人,什麼事兒,能夠讓楚青動容。
她的世界永遠那麼波瀾不驚。
而如今,不同了,阮秋闖入她的世界。
曾經,楚青讓她跑過一次,這一次,不會了。
沒有人教過楚青什麼是愛。
她也一直隱忍壓抑著這種情緒。
如今,蘇鈺簡單又直白的話,像是挑開了仙女的麵紗,讓楚青已經沒有辦法再去隱藏下去。
是的,她渴望阮秋,渴望許久了。
從見到她第一眼開始就是如此。
不同於房間裡的人的克製。
客廳裡的一切仿佛都被按了暫停鍵。
阮秋還保持著楚青離開時的動作,她的眼睛像是在動,又像是沒有動。
空氣中,有什麼東西在流轉,淌進了阮秋的心,反應過來那下一秒鐘,阮秋一下子跳了起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漲得通紅。
阮阮說什麼?
渴望她???
她沒有聽錯吧?
還渴望很久了?
那樣的激動,心跳的飛了起來,阮秋站在原地,大腦懵懵的,她感覺這一切都像是一場美,不切實際太過美妙的夢……她愛了這麼久的人,這樣清冷的一個仙女,居然跟她表白,還問她這樣的話。
當天,阮總失眠了。
她想著想著就會偷偷的笑,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烙大餅,最後乾脆跳起來,拿起枕巾舞了一曲。
第二天一大早。
阮秋醒來的時候,楚青已經走了。
準確的說是逃跑。
到現在,她都覺得昨天的自己,可能是蘇鈺的話刺激的,被什麼東西附身了,所以才會如此的衝動。
如今,她不知道該以一種什麼樣的情緒去麵對阮秋。
她……難為情。
就是這樣,楚青還給阮秋留下了溫熱的皮蛋瘦肉粥,她現在簡直成了阮總的營養師,儘量去給她調養身體。
早晨的天有些霧霾,空氣也不是很好,阮秋哼著曲子,悠哉悠哉的喝著粥,心還處於極速飛翔沒有下降的狀態,一直到央卓來敲門,她還在喝粥。
央卓看了看表,驚訝的看著阮秋。
誰都知道阮總最有時間觀念了,今天是怎麼了?
她觀察著阮秋,先是看了看她的衣服,嗯,穿的很正常,因為上午有一個外商投資的洽談,她穿了淡藍色的西裝,西裙,自己還化了精致的妝容,頭發盤著,衣領的扣子解開了一個,又禦又美,最主要的是,脖頸上也沒有什麼可疑的痕跡,並沒有被內什麼過的感覺。
央卓想不明白了,那是為了什麼遲到?
“你在看什麼?”阮秋抬起頭看著央卓,央卓發現她的確開心,眼眸裡都有笑意。
央卓可是害怕自己的想法被阮秋猜到,她搖了搖頭。
阮秋勾著唇,身體前傾:“莫非,你也覺得我很誘人?”
央卓:………………
蒼天啊。
真的,幸好她今早為了準備上午的事兒出來著急了,沒有吃飯。
阮總這是在乾什麼?
阮秋深吸一口氣:“哇,今天天氣可真好,空氣都是清新的。”
央卓:“今天重度霧霾,PM2.5超標。”
阮秋:……
這二愣子似乎心情不是很好啊?
一口一口的,阮秋總算把粥吃完了,她優雅的擦了擦嘴,起身往外走。
央卓在身後跟著她,看著她的背影,覺得……阮總今天似乎格外的妖嬈,那腰和屁股扭的,想讓人踹一腳呢。
阮秋的好心情持續了一天,一般上午跟外資談這麼久,她腦袋都炸了。
可如今,不僅沒有炸,她散了會陪大家笑嗬嗬的吃了個飯,把中餐的精髓介紹了一個遍,中午簡單的休息,阮秋又起來敷麵膜了。
阮總愛美,憶風上下都知道,她每天都打扮的或是霸氣或是帥氣或是妖嬈或是美麗,能把公司的當紅藝人都給比下去,一般人不願意跟她站在一起,怕有對比。
隻是……
秘書站在門外,壓低聲音:“今天第一次了?”
央卓不可思議的伸了伸手:“第五次了。”
半天,敷了五次麵膜,除了阮總也沒誰了。
午休時間剛結束,安亦然過來了,她走路一直像是腳下帶風,手裡拎著阮秋愛吃的甜點敲開了門。
秘書把咖啡送上來就準備出去,阮秋看見了,叫住她:“給我換檸檬水,這個會讓皮膚暗沉,不適合我這樣的精致女人,以後都不要弄了。”
秘書:“……是。”
正喝咖啡的安亦然手一僵,她抬頭看著阮秋。這位總裁,什麼意思?
阮秋拿著鏡子,照著自己的臉,看著上麵的黑泥麵膜,哼著小曲。
她跟安亦然早就熟到能穿一條褲子,她就是來了,阮秋這麵膜也沒往下衝洗。
安亦然:“心情不錯?”
昨天還沒看她這麼開心。
阮秋放下鏡子,咳了一下,忍著笑:“還好,你怎麼來了?”
她以前都沒有完全發現自己的美。
原來,就是敷著麵膜,她那一雙靈動的眼睛也是那麼的漂亮呢。
安亦然笑了笑,她從兜裡掏出一張卡,放在了茶幾上:“之前你接濟我的,歸還。”
阮秋看了愣了愣,她起身走到安亦然身邊,把卡踹進兜裡:“你和我跟親姐妹似的,還計較這麼多乾什麼?真是的,我不想收非讓我收。”
安亦然:……
阮總變了。
她的確變了。
從她跟穆娜正式“宣戰”那一刻,有很多事兒,阮秋就要掂量一下了。
她的一切,穆娜都有所掌握,所以想要轉移資產給自己留後路什麼的並不現實。
其實阮秋昨天的心原本亂糟糟的,腦裡也儘是一些不好的東西,她不像是她表現的那樣強勢無所畏懼,隻是為了楚青,她不得不堅強。
而昨天,楚青的一句話,簡直是從天堂落下的曙光,將阮秋的一切照亮。
失去一切又如何?
徹底失敗又如何?
她有楚青。
青青……對她很渴望呢。
安亦然:“昨天,蘇警長跟你道歉了麼?”
她笑著看著阮秋,阮秋大手一揮:“說什麼道不道歉啊,以後都是一家人。”
聰明如阮總。
用腳想也知道青青突然起來的變化肯定是被什麼刺激了。
她的身邊沒有什麼朋友。
唯獨蘇大警長。
阮秋現在心裡對她是一點怒火都沒有了,反而充滿了感激,她感覺蘇鈺就是天上掉下來的貴人,幫她無限度的刺激著青青。
“喲。”安亦然好笑的看著阮秋:“你到底是怎麼了?怎麼一夜之間像是變了一個人?”
這種事情,雖然是好朋友也難以啟齒。
但是,阮總實在她開心了。
她的屁股擰著,在老板椅上傲嬌了一會兒,羞答答的:“青青昨天說,她渴望我。”
安亦然:……
她什麼時候見過阮秋這個樣子。
還有……都一起同居這麼久了,還說這麼純潔的話,莫非阮總到現在都沒把楚青拿下來?
就這樣,她還有臉這麼開心呢?
平時不是秀的很厲害麼?
簡直了……
心裡這樣吐槽著,安亦然表麵上則是維持著驚訝,“呀,能讓楚醫生說出這樣的話,阮阮,你魅力不小呢。”
阮秋的臉紅了,她抵著頭,眼裡都是笑:“還好吧……說是很久了,哈哈哈。”她說著說著,突然就自己笑開了,嚇得安亦然一跳。
…………
阮秋像是在回憶,又像是在沉澱於某種快樂之中:“我……原來我這麼優秀啊,我這張臉……哎,怎麼辦呢,我媽啊,這一輩子沒給我什麼好東西,就這張臉,我還真要感謝她,是不是特彆的驚為天人啊?”
說完,她抬起頭看著安亦然。
她的臉上現在還敷著黑泥,就那麼看著安亦然。
安亦然身子僵硬的看了一會兒,忍不住問:“阮總,我怎麼沒看見您的臉呢?”
被狗叼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