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我會想一想……這世上我還有什麼。
阮秋雖然不乾總裁已經整整一天了, 但在某些方麵,還是要比表裡如一色氣哄哄的蘇大警長要強得多。
商人麼。
攻心為上。
以楚青這樣的性格,說出點什麼話能讓她有波瀾都是不容易的。
阮秋已經琢磨出套路了, 她發現楚青是那種典型的遇強則強, 遇弱則憐的類型, 隻要她軟弱一點, 顯得無助一點, 她想要什麼都可以得到的。
淡淡的吻,甜甜的味道。
阮總感覺自己已經暈乎乎了, 她的心裡既是甜蜜又是內疚,想不到今天她就要擁有楚青了。
那個對任何事都不放在心上, 永遠冷冰冰, 在高中她就愛著的仙女。
楚青摸著阮秋的臉, 吻很憐惜,輕輕的,像是怕把她碰碎一樣。
情到濃時。
楚青微微的笑, 她與阮秋十指相扣, 看著上麵剛做的美甲,“很好看呢,阮阮。”
阮秋這美甲根本就是隨便做的, 以前, 在憶風的時候, 如果能夠休息, 她總是喜歡做一些張揚叛逆的顏色, 阮秋尤其喜歡紫色,她感覺這個顏色是冷豔與妖孽的結合體,很像是她矛盾的性格。如今,她搖身一變成了小嬌妻,自然用了那種淡色了。
可就是這一句話,阮秋的身子一僵,怔住了。
糟糕。
她千算萬算把指甲的事兒給忘腦後去了。
她這樣……總不能現在停下來對楚青說:“青青,你等我一下,我去剪一下指甲,順便修理一下。”那估計不僅僅是楚青了,連阮秋以後自己都會有陰影。這麼美好的第一次,阮秋甚至已經想到了以後她會摟著楚青在自己的女兒麵前吹牛:“當年你娘壓你媽的時候,不知道多神勇,多厲害,你媽沉浸在我的霸氣與美貌之下,心甘情願的獻身,義無反顧的做受。”
楚青笑了笑,“我就用不了這樣好的美甲。”
阮秋:……
某些人心中警鐘大鳴。
楚青這倒不是亂說的,她是醫生,幾乎每天都要做手術,她對於工作極儘的謹慎,幾乎每天都會修剪指甲,把指甲打磨的潤滑一點棱角都沒有,阮秋一直知道她這個習慣。
可是如今……這樣的氣氛下,楚青說這種話,阮秋怎麼感覺她整個人這麼黑呢。
她一早就知道是不是?
到底是誰算計了誰?
阮秋直覺的起身就想走,讓楚青一把給撈了回來,她目光炯炯的看著阮秋,一向清冷的眼眸裡都是認真與誠懇:“阮阮,我不會嫌棄你的,無論你是什麼身份地位,亦或是什麼樣子。”
阮秋:……
楚醫生……這話是要乾什麼????
給她洗腦麼?
先撩者死。
曾經,阮秋在商場上遇到過很多狂風暴浪,她是在跌跌撞撞一路成長的,從畢業到現在可是吃了不少虧,那可都是血的教訓,就是因為這樣的性格,才會讓蘇警長第一次見到她就說她狡黠算計,可是再能算計的人,在溫柔鄉之下也是沒了力氣。
阮秋感覺自己變成了楚醫生的病人。
楚醫生身上消毒水和橙子的味道真的太好聞了,像是毒/藥,呼入鼻中,讓阮秋瞬間繳械投降,放棄抵抗。
明明是她主動敲的人家醫生的門,還可憐兮兮淚光閃閃的說了很多掏心窩子的話,感動了冰山一樣的楚醫生。
可是……
怎麼到最後,躺在床上的那個就變成了她了?
楚醫生真的不愧是科室裡最年輕能力最強的主治醫生,她的手價值千金,平日裡的鍛煉都不是白練習的。
從死到生,不過是一念之間。
到最後,楚青在已經昏睡過去的阮秋耳邊輕輕的說:“以後不許你多想。”
阮秋:……
人啊,有時候就不能瞎矯情,瞎算計,算計到最後把自己陪進去了。
第二天早上,阮秋睡醒的時候已經十點鐘了,她真的是腰酸背痛起床都要拽著欄杆,楚青今天上午很體貼,她特意跟同事換了班,阮秋醒來的時候,她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報紙。
陽光剛好,從窗戶投入,落在她的身上,楚青認真的看著,似乎心情不錯,嘴角上揚,掛著一抹淡淡的笑,那叫個愜意恬靜。
看看人家的雲淡風輕,再看看自己像是剛上了戰場被推下來似的,阮秋掙紮著要起身,楚青發現了,她放下報紙一下子站了起來,“還好麼?彆亂動,我扶你。”
唔。
阮秋要流淚了,想她堂堂總裁,好不容易破釜沉舟的離開了那萬人之上的位置,如今,真的已經淪落到起床都要人扶了麼?
楚青很體貼,把阮秋扶了起來,給她後背還塞了個枕頭。
阮秋靠著床,惡狠狠的盯著楚青。
這叫什麼?
楚醫生真是很可以,第一次,都不知道節製麼?
昨天是來了多少次,她都後來都睡著了,雖然……雖然感覺很好,但也太可惡了。
楚青看著阮秋不甘的眼睛,溫柔的說:“慢慢習慣就好了,阮阮,你要加強體育運動了,身體都很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