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連日來的休息起了作用,阮秋晚上總算有了些精氣神兒,她非要讓楚青躺在穿上給她按摩脖頸。
她的手法不錯,自己還上網查了查,加上以前被按摩的驚豔,“肩膀鬆了一些麼?”
楚青點了點頭,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最近她太累了,但是一直不敢休息,在這種關鍵時候,她一定要護著阮阮,看她走出來才放心。
阮秋看著楚青疲憊的樣子,輕輕的歎了口氣:“青青,對不起。”
楚青睜開眼睛,看著她。
阮秋盯著她看:“以前,我總說要好好保護你,可從沒有想過,自始至終卻都是你保護我。”
她說這話的時候有些緊張,阮秋不是一個善於表達的人,這麼多年的習慣,天大的事兒她都會放在心底。
“我知道,我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但是青青,我會慢慢改變,你要相信我。”
阮秋看著楚青,眼眸閃爍著淚光。
曾幾何時,她對自己這一輩子都是不抱希望的。
得過且過。
從沒有想過,遇到一個人,改變了這一切。
楚青的心有些潮濕,她盯著阮秋看,總感覺她今晚有點不一樣。
阮秋兩手撐在楚青之間,長發順著脖頸滑落,她低頭,吻了吻楚青的唇。
撩人的長發,癢癢的。
楚青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許久未有的溫存。
愛人的吻,可以讓人從死到生。
阮秋終於有了點樣子,晚上,她笑眯眯的主動去給楚青做飯,楚青怕廚房被燒了,就在一邊看著。
阮秋顯擺一樣的切菜:“你看我的刀工進步了麼?”
楚青的確認真的盯著看了,阮秋得意洋洋,手上的速度飛快,明顯是要顯擺一番。
楚青盯著看了一會兒,抬頭對上阮秋的眼睛:“阮阮,你沒有剪指甲。”
……
阮秋像是得意的小鳥,被一刀戳在了案板上,她嗝了一下:“我那天做的美甲大家都說好看,還沒來得及卸。”
楚青微微一笑,她走進阮秋,兩手還住了她,“有些東西,是天生的,在骨子裡流淌的。”
“什麼……意思?”
阮秋被楚醫生嗬氣如蘭弄得心癢癢,楚青盯著她的眼睛:“就像是我,從小就不愛留指甲,而阮阮你舍不得卸掉漂亮的指甲。”
阮秋:…………
楚醫生為什麼突然這樣?
楚青握住她的手:“你餓麼?”
餓……
這個詞在這樣的環境下就有點危險了,阮秋趕緊點頭:“不餓。”
楚青笑了,她定定的看著阮秋:“我也不餓,那我們就先不吃了吧。”
阮秋:…………
莫名其妙的就被推倒了。
她的身體現在也是格外的不爭氣,明明嘴上說著不餓,表現起來卻非常的額。
沒了最初的生澀,有些地方也不會再疼了,反而生出一種切奇妙的感覺。
楚青的眼眸很深,一直盯著阮秋看,她很喜歡這樣的阮阮,淩亂的、絕美的……失控的。
在那一刻,她們真的可以什麼都不想。
水乳交融。
第二天一直到中午,阮秋才從被窩爬了起來,她還是被安亦然的電話給叫醒的,“喂,乾什麼啊?”
一開口就是沙啞與嬌嗔。
安亦然聽了歎了口氣,“還睡呢?你也不能天天這樣啊。”
果然像是蘇鈺說的,阮總這真的是日日買醉,不思進取了,的確需要刺激一下。
阮秋老大的不樂意,她四處看了看,叫了兩聲:“青青?青青?”
這人走了怎麼沒跟她說一聲?
“彆找了。”安亦然壓低聲音:“楚醫生去同學聚會了,你不知道麼?”
阮秋對著鏡子照了照,看著自己鎖骨上的粉紅,抿了抿唇:“什麼聚會?”
楚青這段時間跟著她也夠操勞了,是應該放鬆一下,她並不反對,隻是這種事兒……為什麼亦然要用這種通風報信的聲音告訴她?
安亦然的聲音更低了,“阮阮,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阮秋怔了怔,“說什麼呢?”
安亦然對著她對麵的蘇鈺眨了眨眼,她低聲說:“中年人的同學聚會,聚一次就會拆散幾個美好的家庭,同學聚會,聚的是什麼?是初戀啊。”
阮秋疑惑了,“你的聲音怎麼這麼怪,蘇鈺在你身邊?”
安亦然推了一把蘇鈺:“當然沒有,我以咱們的友誼保證,我就是怕……”
阮秋聽明白了,她握著手機冷冷的:“怎麼著,裡麵有青青的初戀?”
她以前調查過,楚青大學並沒有談戀愛,可這不代表不會沒有暗戀對象,那花季少男少女的,湊在一起什麼事兒不會發生。
安亦然不說話了,阮秋滿臉不屑:“我相信青青。”
她足夠優秀,青青不會愛上彆人。
阮秋對著鏡子裡的自己自信的笑了笑。
安亦然點了點頭,“也是,我就聽蘇鈺隨便說了一口什麼班長,什麼大學教授的,雖然我們阮阮現在是家庭婦女了,但以前好歹也是總裁,怕什麼?”
阮秋的笑容褪去,她的手握緊手機,沉默了片刻,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吐出兩個字:“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