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香的味道被水霧一衝, 更加的濃鬱。
阮秋猶如一條遊魚, 滑向了楚青。
如果放在平時,楚青或許還有翻盤的可能,但此時此刻, 坦誠相對的阮秋根本就不給她機會。
魚兒順著水流逆流而上,阮秋看著楚青紅頭的臉, 驕傲的笑了。
往日裡, 楚青的身體總是冷冷冰冰的,無論她怎麼捂也捂不熱一般,常言說得好,美人冰肌玉膚, 可現如今, 她也終於從高處跌入,受她掌控了。
起起伏伏,飄飄蕩蕩。
阮秋從開始惦記楚青那一天就勤學苦練, 她的左手加珠子功力現在是如火純淨, 甚至閉著眼睛都能用筷子夾住鋼柱,更不用說找尋些其他什麼了。
老天都是公平的。
阮秋的右臂雖然受傷了, 但不代表右手用不了,左右開弓之間, 她仿佛是戰無不勝的將軍, 而一向高冷矜持的楚醫生徹底淪陷為俘虜, 不要說辯解的機會, 泥濘的戰場之上, 她的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都會讓楚青絕對臣服。
大戰一場。
阮秋感覺自己好像找回了當總裁的感覺,就是該這樣,今天這一幕,這樣的畫麵,她已經在腦海裡上演過無數回了,可想象再浪漫,又如何比得上現實來的刺激。
她愛極了這樣的楚青。
她眼角的柔弱,她紅頭的臉頰,她失控的表情。
一切,都太美了。
一站完畢。
阮秋是扶著楚青出來的,楚青渾渾噩噩的,被折騰的身子像是散了架子,她怎麼也沒想到,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溫順的前阮總,如今一個變身,將她牢牢掌控。
蓄謀已久的,終究是不一樣。
人這一輩子,總是要體會無數種感覺。
就像是之前蘇鈺說過的各種py。
阮秋覺得自己還年輕,又壓抑了這麼久,自然要多體驗一番。
又是一場惡戰結束。
阮秋低頭看了看已經昏睡過去的楚青,勾著唇角,眼裡都是滿足的笑。
怪不得青青總願意一直不停,直到殘忍的讓她昏睡才肯罷休。
原來……看見心愛的人失控錯亂,那種感覺太美妙了,比她以往談下任何大單子都要讓人滿足。
這個人,從今以後就是她的了。
半夜的時候,楚青醒過來了,她一睜開眼睛就看見阮秋盯著她看,那眼神……說不出的色氣。
一把扯過被子,楚青裹住了自己,她盯著阮秋:“你看什麼?”
哎呦喂。
阮秋什麼時候見過這樣嬌嗔的楚醫生啊,她笑了笑:“青青,你身材真好,不當模特浪費了。”
楚青嗔了她一眼,“大半夜的不睡覺,油嘴滑舌。”
“哪兒有。”阮秋新手上路就連屠了兩場,現在膨脹的都要爆炸了,“真的,以前憶風也有專門的模特選拔,我看你要是過去,一定是第一位的。”
阮秋這原本是想要拍馬屁的,可這得意之下,直接拍馬蹄子上了。
楚青看著她,淡淡一笑:“阮總見多識廣,眼界自然開闊。”
阮秋:……
趕緊回頭關燈,阮秋咳了一聲:“睡吧睡吧,我這也操勞一整天了,該休息了。”
她特意把操勞的第一個字發音特彆重,阮秋前腳才把燈關了,楚青後手一下子把床頭燈給拍亮了。
阮秋:……
楚青定定的看著阮秋:“你心虛什麼?”
這個世上就是這樣,越是聰明的女人,眼裡越是不揉沙子。
阮秋想這麼糊弄過關,楚醫生可不會簡單放心。
阮秋沒辦法,她坐了起來,抱住楚青:“哎呀,乾嘛呀,上綱上線的,那都是以前的事兒了,而且也是因為工作需要啊。”
楚青盯著阮秋看,黑漆漆的眸子像是能穿破她的心:“阮阮,你真的不記得柳柳了?”
…………
這個時候提她乾什麼?多掃興。
阮秋盯著楚青看,她感覺楚醫生今晚可能還沒有戰夠。
果不其然,楚青看著阮秋:“阮總可能不知道,今天同學聚會,柳柳和我說,她以前畢業的時候曾經在一家公司實習,暗戀裡麵的總裁很多年都不能忘記呢,即使是現在還因為心裡那份遺憾,誰都看不上。”
阮秋:……
青青為什麼突然這麼正式的叫她阮總???
不會這麼巧合吧!!!
“這當領導的就是不一樣。”楚青慢悠悠的:“隨便招惹了誰,居然記得都不記得。”她想起了高中和阮秋的種種,那種不甘又湧了上來。
當年,明明是阮秋先招惹的她,後來呢,不過一句簡單的試探,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她就像是鴕鳥一般跑掉了,這一跑還是橫跨大洋彼岸,走了數年。
本來,楚青這段時間忙碌的,根本沒有想到秋後算賬的事兒,可今天見到柳柳,看著她那癡情不忘的樣子,壓抑在心底已久的情緒湧了上來。
一時間,楚醫生真的變成了河東妻。
得,這個話題不能再繼續了。
阮秋趕緊抱住哄她:“你明知道我之前是什麼樣的人,我哪兒……有愛一個人的勇氣,到後來……要不是……要不是太想你了,我怎麼可能聯合你哥一起騙你。”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楚青也是一肚子的氣,這個人怎麼就這麼劍走偏鋒,如果當時能好好的跟她說,倆人早點坦誠相對,這路還至於這麼崎嶇麼?
“好了,大不了以後我都賠給你。”
阮秋哄人的功夫有一手,以前的一筆勾銷,今後看她表現。
這話要是對著彆的人說,肯定就起了作用。
可是楚醫生是誰,她微微一笑,摟在阮秋腰上的手收緊:“以後?阮總這是在給我畫餅充饑麼?”
阮秋:“……那你想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