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敬平歎了一口氣道:“剛勝利的時候我也出來了,但是看到那些投降的倭國人吃著大米飯,吃著白麵,我就很生氣,我去問那些乾部,憑什麼?憑什麼我們華夏自己人都在吃糠咽菜,飯都吃不飽,但是要給這些投降的倭國人吃大米飯,吃白麵?他們和我說什麼優待俘虜,真是可笑,倭國人優待過我們的人嗎?沒有,我親眼看到過我的戰友被日本人俘虜以後,開膛破肚,剝皮,砍頭,砍下的頭還要油·炸,還要暴屍示眾,我們的人不是人嗎?最後這些倭國人還被送回倭國去了,這是投降嗎?我很不理解。”
“後來我看到了那幾個來狐狸屯殺人放火的王八蛋,我找了個機會把他們乾掉了,那些乾部竟然要抓我,我隻能走了,我可以死,但我不能因為打倭國人而死,更不能死在自己人手裡。”
“後來怎麼樣了?那些乾部應該不會放棄抓您吧?”陳晉問道。
孫敬平苦笑道:“那是肯定的,他們都是為了麵子,本來想進老林子裡抓我,被我一個老戰友知道了,後來就不抓我了,我一個打了十幾年仗的人,打死過幾十上百個倭國人,他們要是抓我,還有天理嗎?”
陳晉心裡很不舒服地點點頭。
天快黑了,也不是現在去看這個軍火庫的時候,於是兩人找了個背風的地方宿營。
陳晉體質好,完全無懼寒冷,所以挺喜歡這種宿營生活的,但是孫敬平不行啊,他年紀大了而且長期生活在老林子裡,體質比起城市裡同齡的老人來說有差距。
搭好了帳篷後,陳晉開始生火,準備煮一鍋肉湯喝,他從孫敬平家裡帶了一點乾香菇,剛剛小七抓了一隻兔子,小金抓了一隻梅花鹿。
孫敬平坐在火堆旁,看著陳晉處理那隻梅花鹿和兔子。
說實話,冬天的獵物都偏瘦,沒什麼肉,這也很好理解,因為下雪了沒有什麼食物,兔子還好,會自己儲存一點吃的,野生的梅花鹿卻沒有這個技能,都是餓了去找吃的,他們會采食成熟的果實、種子、各種苔蘚地衣類植物為生,但能不能吃飽就要看運氣了。
雖然瘦,但有肉吃總比沒肉吃好。
陳晉熟練地把梅花鹿剝皮,然後把肉砍成大塊,之前用雪煮的水已經開了,把肉放下去,小鍋子不大,所以一次隻能放幾塊肉,不過可以邊吃邊煮就是了。
煮鹿肉的時候,陳晉又把野兔處理了,野兔他準備拿來烤。
沒過多久肉就熟了,孫敬平吃著肉喝著高粱酒,好不愜意。
他本來想給陳晉也喝點,用他的話說就是暖暖身子,不然會很冷,不過陳晉不怕冷,他擔心這麼一葫蘆的酒不夠喝,所以就拒絕了。
實際上他也不喜歡喝酒。
一夜無話,天亮以後,陳晉和孫敬平簡單洗漱了一下,吃了個早飯就準備去軍火庫那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