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國忠笑著道:“你們還彆說,我們的孩子們拜了陳局長當師父以後,現在是身體好了,人長高長壯了,學習成績也好了,聽老師說他們現在上課注意力都很集中,以前的毛病都沒有了,哈哈。”
李菊也笑道:“我們家小海、小江情況也差不多。”
這幾家都是平時和陳晉一家走得比較近的街坊鄰居,他們現在感受到的好處特彆明顯。
但這就讓院裡的其他住戶心裡不高興了,不過他們不敢得罪陳晉,就隻能怒哼一聲,然後轉過頭去,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
人群中,已經改頭換麵的賈張氏站在邊緣,看著興高采烈說話的眾人,心裡又酸又苦。
她現在孤家寡人一個,又沒有什麼收入,光靠一個月糊火柴盒那幾塊錢,她飯都快吃不飽了。
當然這和她自己懶也很大關係,彆人一個月糊火柴盒也能有十來塊錢的收入,她隻有一半,平時還嘴饞,吃不飽飯能怪誰呢?
現在秦淮茹又帶著兩個女兒走了,她終於體會到了聾老太太的痛苦了,孤獨無依的感覺,擔心自己死了也沒有人知道。
倒是有新搬來的人從外麵買菜回來,看到門口聚集了這麼多人,不禁小聲問道:“他史大媽,這是怎麼了?一個個都跟撿了錢似的。”
被問的人,卻是當年二大爺劉海忠的妻子史珍香。
如今的史珍香已經沒有了當年的模樣,過得比賈張氏還慘。
賈張氏如今雖然孤身一人,但至少自己掙的錢自己花,除了填飽自己的肚子,沒有其他壓力。
但是史珍香就不同了,劉光天、李光福兩兄弟如今還在當街溜子,偶爾乾個零工能賺個幾塊錢,大部分時候都是在街麵上瞎混。
受益於當年劉海忠日積月累的毆打,他們兩個膽子不大,所以不敢和那些幫派混在一起,不過要想他們多孝順那也是不可能的,他們還記著以前父親劉海忠打他們兄弟倆的時候,母親史珍香不是在旁邊叫好,就是在給父親遞棍子或者雞毛撣子。
現在他們兄弟倆不管賺沒賺到錢,都是回到家裡吃飯,史珍香現在沒有劉海忠撐腰,她也不敢把兒子怎麼樣,隻能不斷用家裡的積蓄讓兩個兒子吃飽飯,以前不給他們吃的雞蛋,現在偶爾也要給吃了,不然兩個兒子都不會給她好臉色。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在史珍香看來,就是陳晉。
現在這個搬到大院沒多久的鄰居問了她,她哼了一聲道:“一幫子沒骨氣的人,就知道跪舔那個當官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他們的爹呢。”
鄰居眼睛一亮,立刻就知道了他說的是誰,不就是隔壁小院的乾部陳晉嗎?
彆看他是剛搬來沒兩個月,但在大雜院裡,最不缺少的就是長舌婦,大院裡的八卦沒幾天時間他就知道了個一清二楚,當然知道隔壁住著一個大乾部陳晉,以前還是住在大院裡的呢。
至於對陳晉的評價,可以說是好壞參半,但是綜合起來看,他覺得陳晉不是壞人,不過對他把易中海等人送進監獄卻也是不讚成的。
在他們這些人看來,遠親不如近鄰是至理名言,鄰裡之間主要還是要和平共處,而不是上綱上線,甚至反目成仇。
或許他們的想法在其他地方沒有問題,但在集中了華夏人中各類奇葩的四合院裡,卻是行不通的,因為他們沒有見識過易中海等人的威力,也沒有經過他們的毒打,不會覺得有問題。
對於史珍香的毒舌,這位叫袁茂才的鄰居沒有在意,反而對李菊、康國忠等人臉上衷心的笑容很是羨慕。
李菊家庭什麼情況,他就住在隔壁自然是一清二楚的,一個寡婦,帶著四個孩子,還要供養一個婆婆,生活之艱難,就是之前的秦淮茹也要退避三舍。
但人家一家人雖然窮一點,卻很有活力,幾個孩子也很有希望,他也知道這一切就是陳晉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