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硬扣著我?”
胡果終於露出有些不可置信地眼神。
陳晉點了點頭。
“為什麼?陳晉,我好像沒有得罪過你吧?你可以說得罪過我父親很多次,但是他都沒有把你怎麼樣,現在你這算是恩將仇報?”
“你這話就不對了,不放你走,當然是因為你在這件事上有責任。”
“我有什麼責任?這車也不是我借的,你就算要追究責任,也應該找溫強吧,是他從你們廠子裡借的車。”
“溫強好像是你的舅舅,你就這麼把責任推給你舅舅了?”
胡果冷笑一聲:“什麼舅舅?不過是一條想要巴結我的狗而已,說實話,我想要你的車,還需要他送給我?我隻是之前不知道你們有這車而已。”
“所以你看,在這件事上,你的責任就是你想要這輛車,因為你想要,所以溫強想送車給你,沒有溫強,也會有其他人送給你,所以根本原因是你。”
胡果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說法你真是樂死我了,照你這麼說,我們這些人什麼都不要想得了,隻要我們有想法,你們就會給我們扣上帽子,我們招誰惹誰了?”
“彆說的你好像很委屈的樣子,胡果,論地位,譚潤峰同誌的孩子都沒有你這麼張揚,就你今天帶著這幫人堵了我的大門,我抓你就不冤枉,今天保衛處的人算是克製了,要是一開始我就在,肯定先打你們一頓,再關個十天半個月的。”
“你敢嗎?”胡果冷笑著反問。
陳晉也笑了起來:“你說我敢不敢?”
胡果臉色也陰沉下來,他知道陳晉是敢的。
“你就不怕得罪了這麼多人?”
他們這一夥年輕人,哪個的父親不是副部級以上乾部或者副軍級以上的軍官?十幾個人代表的是多麼龐大的一股勢力,他不相信陳晉敢亂來,敢得罪這麼多人。
陳晉聳了聳肩膀道:“我得罪的人還少嗎?”
胡果有些無語了,歎了一口氣道:“難道你想做一個孤臣?”
“胡果,你這個思想很有問題啊,封建殘留思想太嚴重,竟然還有這君君臣臣的想法。”
麵對陳晉的詰責,胡果沒有生氣,反而一揮手道:“
彆假惺惺了,陳晉,你敢說你沒有君君臣臣的想法?你爹不過是個營教導員,就算或者到現在最多也不過是一個師長,要不是安如山同誌看重你,你算個什麼東西,能有今天的地位?不過你也彆得意,你根基太淺,就算做出點成績,你也保不住。”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遲早也是給彆人做嫁衣。”
“命中注定,你們這些人就是我們這些人的踏腳石。”
萬鵬飛和郭開明都很氣憤,憤怒地看著胡果,不過胡果根本沒有在意。
他囂張的時候,那些人看著他的眼神,他早就習慣了,知道這些人根本不能把他怎麼樣。
“這話說得有點早了吧,胡果,看來你父親讓你有了不該有的想法,兩千多年前就有一句話,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今天你還跟我說我們這些人命中注定是你們的踏腳石,是不是太狂妄了一點。”
胡果搖頭道:“是不是狂妄你知道,古往今來幾千年,每一次王朝更替,上來的有平民百姓嗎?你們這些人最後都成了炮灰,成就了彆人。”
“這是誰也沒有辦法改變的事情。”
陳晉的眼睛慢慢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