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能說,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鹿知之不願意多造口業跟她們爭辯,將箱子拉好,拖著就往樓下走。
任家父母對她十分苛刻,她從初中就開始住校,不花任家給的錢也不經常回來。
對於回鹿家尋親也沒什麼期待。
隻是,鹿家聯係她後,她卜了一卦,卦象為水枯澤困。
卦象顯示,大河即將乾枯,小水池也要遭殃。
對應她的現實情況就是,親生父母大概會出問題,而她作為家庭成員,也會被氣運連累的倒黴。
哪怕她對親情沒什麼期待,鹿家也是要回的。
剛走到門口時,身後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
“已經有人出錢高價買你的血,隻要你願意賣一點,那邊也會給我需要的血量。”
任誠姿態高高在上,語氣裡滿含施舍。
“隻要你賣血了,還可以做我的女兒任知之,省得跟那一家姓鹿地去農村生活。”
鹿知之回頭,語氣鄭重其事。
“任先生,我有必要再次提醒你,在黑市賣血是犯法的!”
任誠將手裡的茶杯砸在地上,像是要衝過來打她。
“你這個不孝女,我養了你十八年,為我做點犧牲都不願意!你這個白眼狼!”
鹿知之眼神一凝,直直的盯著任誠,那眼神裡有震懾,有怒意。
任誠像是害怕了一般,腳步頓在原地不敢上前。
鹿知之抿了抿嘴,鄭重其事地勸說。
“任先生,你的病是因為施工的工地上動了人家的祖墳,這件事不解決,你改成帝王命都沒用。”
一直站在樓梯上的任芊芊激動地衝過來。
“姐姐,你不願意幫忙就算了,怎麼可以詛咒爸爸!爸爸是一家之主,是家裡的天,現在我們的天生病了,應該全力以赴讓爸爸好起來啊!”
鹿知之真的是受夠了戲精任芊芊。
她轉頭看向任芊芊,笑得狡黠。
“哦,你孝順?那你就給他換血啊!”
任芊芊瞬間紅了臉,眼神有些不知所措,她支支吾吾回答。
“直係血親不能輸血,要不然我肯定會換的!”
鹿知之挑了挑眉毛。
“你爸爸是讓你去黑市賣血,又不是換你的血,隨便換。”
任芊芊的臉由紅轉黑,不知道該說什麼,便低聲哭起來。
馮玉玲從樓上下來,邊走邊罵。
“鹿知之你怎麼這樣沒良心,我們好歹養了你十八年!芊芊在外麵過了這麼多年的苦日子,身體一直不好,你讓她賣血,你想害死她麼?”
她將哭泣的任芊芊攬入懷中,抬頭像看仇人一樣看著鹿知之。
鹿知之搖了搖頭。
“任芊芊的黃氣可不是身體不好,她奸門凹陷,說明伴侶不止一個,還是要節製一些比較好,淫邪入體真的會生病的。”
任芊芊猶如炸了毛的刺蝟一樣從馮玉玲身上跳起來。
“你胡說八道!”
鹿知之拿起箱子往外走。
“是不是胡說,以後就會知道了。”
任誠怒不可遏,再也顧不上其他,追過來就要打。
鹿知之回身閃開,身後卻伸出一隻手,用比她更快的速度擋住了任誠落下的巴掌。
任誠眉頭一皺,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他用力地將手往回抽了兩下,發現無法將手抽出,隻得咬著牙追問。
“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鹿知之回頭,自己身後站著個麵善的中年人。
他身著中式盤扣唐裝,一身儒雅的氣質讓人覺得他十分好相處。
他死死的攥著任誠的手臂,似是輕巧地捏著,可任誠的胳膊已經被捏得發白。
直到任誠發出痛苦的驚呼,他才鬆開。
身上那股戾氣瞬間消失,他轉向鹿知之,被金絲框遮擋的眼睛微眯,露出笑意。
“您就是知之小姐吧。我是鹿家派來接您回家的。您叫我張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