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兩塊地皮加起來也才十幾個億,我女兒的命自然是比這個貴重的。”
說完又問。
“藥材送去了麼?那可是成了人形的千年參,聽說任家先生最近身體不好。”
張伯輕輕歎氣。
“也是沒有收。”
張伯一臉無奈,總不好回答,任家把送來的人參當做土豆一樣拒之門外吧。
電話那邊沉默一瞬,隻好歎息。
“行吧,任家還很有風骨,想必也是很疼愛知之的,這些俗物確實有些玷汙了這些年的情分。”
聽到這話鹿知之差點笑出聲來。
任家那兩個貪心不足的家夥根本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麼。
電話掛斷後,張伯有些無奈地看著鹿知之。
鹿知之淺笑安慰。
“張伯,禮物就不用送了。我和任家的緣分未儘,他們還會再來找我的。我對他們的幫助,能夠抵消這些年的情分,你們就不用費心了。”
張伯雖然一頭霧水,但也點了點頭。
發生的這一切,鹿知之也有些迷惑。
突然冒出來的家人讓她有些無措,而且這家人,跟她了解到的不太一樣。
任芊芊他們說親生父母家裡非常窮,住在村子裡,以種地為生。
可這奢華的車隻是用來代步,為了感謝任父任母,一出手就是千年老參和十幾億的地皮。
她還在思索,手腕上的銀鈴突然響起。
細碎的響聲,像是在催促著鹿知之一般。
“停車!”
鹿知之叫停,司機馬上刹車停在路邊。
張伯不明所以。
“知之小姐,是有什麼東西落在任家了麼?”
鹿知之打開隨身背的布包,從裡麵掏出羅盤。
羅盤瘋狂轉動,靜止後指向西北方。
鹿知之左手持羅盤,右手指節飛快掐算。
她神情凝重。
“過了這個彎道,走右側岔路,三百米後,等在那,有貴人需要我幫忙。”
司機很有眼色,一腳油門將車發動,按照鹿知之的指示停在那不敢動。
張伯看著這個麵沉如水的小姑娘,不解地問。
“知之小姐,這是要做什麼?”
鹿知之閉目像是在思考,隻回複了一個字。
“等!”
半個小時過去了,司機已經等得昏昏欲睡。
張伯第三次鼓起勇氣想開口勸慰鹿知之回家時,盤山道上出現了一個車隊。
領頭的車是一輛加長版的商務車,後邊跟著大大小小的名車。
黑色的車子,車頭前都掛著白色的大花。
車隊緩緩而行,不斷地從車窗內往外拋灑白色的紙錢。
白色紙錢像雪花一樣紛紛落下,讓原本蔚藍的天空都染上一絲陰霾之色。
這是一隊出殯的靈車隊!
張伯有些訕訕,今天是迎小姐回家的日子,路上碰到了出殯的車隊,多少有些不吉利。
他剛想讓司機開車避開,可抬眼看去,就嚇出了一身的汗。
剛才坐在她旁邊的小姑娘,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下了車,現在正攔在那靈車前麵。
鹿知之麵沉如水抬手截停了頭車,聲音沉靜。
“我要九百九十九塊錢。”
頭車一停,後麵的車子緊跟著都停下來,不斷地有人從車裡出來查看情況。
張伯算是鹿家的大管家之一,這麼多年也見過許多大場麵。
可這截停靈車,還伸手要錢這事卻是頭一次見。
他急忙從車上下來,扯住鹿知之的衣袖。
“知之小姐,我鹿家雖談不上舉世聞名,可也富甲一方,錢財是不缺的,這……”
還未等他說完,被逼停的車隊已經陸陸續續地下來人。
他們皆身穿黑衣,臉上除了悲痛之色,還有深深的怒意。
一個男人大步流星地走過來。
他麵色不善,雙眼微眯,身上的壓迫感幾乎逼得張伯後退一步,開口聲如洪鐘。
“小姑娘,這可不是鬨著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