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上時,她看著車窗外的風景。
從她被找回鹿家,再到遇見顧言洲,需要取他的血畫符,然後偶然間發現他是自己的‘共命人’。
這一切巧合的有些可怕,像是有隻大手在背後推動這一切。
鹿知之很想給自己卜算,但入行那天師傅就告訴過她。
‘人算不如天算’。
命運有它自己的軌跡,不合時宜的外力乾擾,總會以各種方式回到原來的軌道。
天道使然,任何人都無法逃脫。
鹿知之想去藥田裡將剛畫的符埋進穴口,便讓司機將她送到了離藥田最近的後山。
自己畫的符隻能起到一絲效果,她的修為不足以鎮壓這大山的靈氣。
可摻了顧言洲的血,畫出的紫金符卻可以。
她埋完最後一道符,準備去枯萎的那片藥田看看靈氣流失情況。
剛靠近,就聽到爭執的聲音。
鹿知之定睛一看,是鹿玉舒跟一男一女在爭執什麼。
她沒了往日裡的乖順溫和,那總掛在臉上的假笑也蕩然無存。
鹿知之五感比彆人好,他們說的話清晰地傳入她耳中。
那對夫婦臉上帶著討好的笑,伸手去牽鹿玉舒的手。
“舒兒,爸爸媽媽不放心你,來看看你。”
鹿玉舒一把甩開他們的手,向後退了一步。
“你們瘋了不成,我爸爸媽媽在家裡好好坐著,你們說話注意一點。”
那男人板著臉。
“吃了兩年鹿家的米,就不知道自己是誰的種了?”
“我告訴你鹿玉舒,我們是不會離開的,你彆想輕易地把我們送走!”
男人一臉痞相,氣得鹿玉舒攥緊了拳頭。
“你們知不知道,鹿家接回了親生女兒,現在我變成養女了!”
“那個親生女兒特彆有手段,一心想把我從這個家裡趕走,還說要幫我找父母。”
鹿玉舒伸出手指指著他們。
“你們不走是吧,不走的話就讓鹿知之把你們供出來吧!”
“然後你們把我帶回家,從此鹿家的錢你們再也得不到一分!”
那女人拿胳膊肘拐了一下男人。
“舒兒,你彆誤會,你爸爸不是那個意思。”
“我們是要走的,隻不過這路費和平日裡的花銷……”
鹿玉舒雙手抱胸。
“我沒錢,你們愛走不走!”
那女人又笑容滿麵地去拉鹿玉舒的手。
“舒兒啊……”
說著,看到了鹿玉舒手腕上的那塊表。
“唉,鹿家爸媽對你真好,你戴的這個表也值個幾十萬吧。”
說著便一副垂淚的模樣。
“都是媽媽沒有能力,讓你在鹿家也過的提心吊膽的。”
“要不然我們就直接跟鹿家承認了吧,就說一時迷了心竅。”
“雖然沒了錢,但是我們一家人生活在一起,也是很幸福的。”
鹿玉舒的臉色由紅變青。
她將手腕上的手表摘下,泄憤般的扔到那男人身上。
“拿去!彆再來找我了!”
手表掉在地上,女人急急去撿。
男人被砸了,氣急敗壞的就要動手打鹿玉舒。
“你這個賤種,居然敢打你老子,你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鹿知之清了清嗓子。
“這麼快就找到親生父母了啊,鹿玉舒,恭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