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麼,鹿小姐還能半夜來找你不成?”
“五爺,不是我說你,自從認識了鹿小姐,你就變得神神叨叨的。”
“一會說自己不失眠了,一會又整夜整夜地睡不著。”
顧言洲對重九的說教絲毫沒生氣,隻是微微笑了下。
“說來你可能不信,我真的覺得自己身體好多了,特彆是她將那……”
說到這,顧言洲想起鹿知之的警告。
她說過不讓彆人知道那道符便不再多言。
重九照顧他多年,是他身邊最值得信任的人。
他不是不相信重九,而是他覺得,這符隻有他跟鹿知之知道,這是他們之間的小秘密。
顧言洲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重九接了一通電話,是門衛打來的。
“重九,鹿小姐要找少爺,已經這麼晚了,要不要趕她走啊!”
重九頓時瞪大了眼睛。
“我的老天鵝呀,鹿小姐真的來了?”
顧言洲也有些不可置信,一個健步走到重九身邊。
“馬上讓她進來。”
想了想走到門邊。
“不,我要下去接她。”
重九發誓,他跟了顧言洲十幾年,從來沒見他這麼高興過。
他急忙也跟著跑下去。
跑著跑著,就見前麵的顧言洲停下了腳步。
“五爺,怎麼停下了,不是要去接鹿小姐麼?”
顧言洲順了兩口氣,神色恢複了淡定。
“去,將我的輪椅拿過來。”
重九不可置信。
“啊?”
“少爺,你還要裝瘸啊?”
顧言洲狠狠地剜了重九一眼。
“什麼叫裝瘸,我這是身體虛弱,才要坐輪椅。”
重九嘀嘀咕咕地去拿輪椅。
“剛才一聽見鹿小姐來了,跑得比我都快,沒看出來你哪裡虛弱。”
顧言洲這邊剛坐上輪椅,管家就將鹿知之迎了進來。
“鹿小姐,這邊請。”
鹿知之不是第一次走進這個彆墅。
可白天來和晚上來的感覺完全不同。
上次她說過的那幅畫已經被換掉了,換成了一幅山水圖。
顧言洲坐著輪椅緩緩而來。
“鹿小姐,這麼晚了找我有什麼事?”
鹿知之打量顧言洲。
本就瘦削的身體,被真絲材質的睡衣襯得更加瘦弱。
鹿知之搖了搖頭。
“你們顧家五爺是有多看不上你?都不給你吃飽飯麼?”
重九聽見鹿知之說這樣的話,白眼恨不得翻到天上去。
他腹誹道。
那是不給吃飯,每頓飯都二十幾個菜,就盼著他家五爺能多吃一口。
可這位少爺,比古代的皇帝還難伺候。
人家皇帝每道菜吃三口。
他家五爺,一道菜吃一口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顧言洲笑得爽朗。
“是的,我這樣一個病秧子,能趕上飯口就吃一點,有時候回來,家裡吃晚飯了,就隻能餓著了。”
重九感覺自己快昏過去了。
我的老天鵝呀,有沒有人能管管這個扮豬吃老虎的男人?
鹿知之沒再糾結,直接說明來意。
“我今天是來要你的八字的!”
“你上次給我的八字,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