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山想了一下鹿知之的話,穩了穩心神。
“知之啊,你說得對,爸爸這麼多年白活了,還不如你一個小姑娘。”
“可能是我這一輩子順風順水,沒遇到過挫折,所以慢慢地失去了危機感。”
“你放心,為了所有人,爸爸一定會振作起來的。”
鹿知之見父親神情好了許多,便與父親告彆回了房間。
她準備好了明天要用的東西便早早地睡下了。
晚上她又做了那個夢。
夢裡師傅的臉無比清晰,好像師傅活著一樣。
那句‘紫薇吞貪狼’像是在預示著什麼。
再睜開眼睛,天色昏暗。
鹿知之已經習慣了早起打坐,流轉身體內的靈氣。
做完這一切後,自己坐著公交車去到任家的工地。
一進大門,發現工地裡有好多人圍在那個出事的倉庫邊。
她一走過去,便聽到鈴鐺晃動的聲音。
“天靈靈,地靈靈,急急如律令。”
一個男人身穿黃袍,左手執一把桃木劍,右手拿著銅鈴鐺,圍繞著麵前的供桌一圈一圈地繞著。
閉著眼睛,口中時不時地念念有詞。
鹿知之笑了。
都什麼年代了,這種假道士還在招搖撞騙。
隻能說,傻子太多了。
任誠和馮玉玲站在那,一臉虔誠地看著道士做法。
鹿知之走到任誠身邊。
“你這是演的哪一出?”
鹿知之聲音不高,可現場十分安靜,眾人呼吸都不敢大聲的時候,這句話格外清晰。
正在‘做法’的倒是撩了一下眼皮,狠狠地瞪了任誠一眼。
任誠急忙打斷鹿知之。
“你小點聲,李天師正在做法呢!”
鹿知之打量了那個假道士。
“李天師?”
“他連個淨口神咒都念不明白,還天師,真是好笑。”
鹿知之有些不耐煩。
“趕緊把錢給他,讓他走,彆耽誤我做正經事。”
話音剛落。
李天師停住了腳步。
他手中桃木劍指向鹿知之。
“本天師正在做法,女人屬陰,晦氣,不要衝撞了,趕緊離開!”
鹿知之本不想搭理他,可他說的這話讓人聽著十分不舒服。
她無視任誠攔住她的手,向前邁了一步。
“女人晦氣?”
“你也是女人生出來的,豈不是更加晦氣?”
李天師麵色變了變。
“這是誰的親戚,趕緊轟走,要不然可不要怪我降下神罰!”
鹿知之都給氣笑了。
“你真的是學幾個詞就隨便用啊,你不是天師麼,怎麼又降下神罰了?”
“你剛才背的那淨口神訣都背錯了,騙人也要敬業一些啊。”
李天師終於繃不住了!
“哪裡來的黃口小兒,竟然這般羞辱我!”
他將劍一扔,一臉的怒意。
“今天這法事我不做了,你們就等著厲鬼上門,取你全家性命吧!”
馮玉玲見天師發怒,嚇得臉都白了。
她急忙上前斥責鹿知之。
“這李天師可是輕易不出山的,我們費了好大功夫才請人家來幫忙,你添什麼亂啊!”
“彆以為你懂點道法就可以在這裡批評彆人,人家李天師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都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