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開口平靜,可那一瞬間蔓延過來的朦朧寒氣,還是讓王寡婦嬌軀一僵。
腳下一步不動,隻能轉頭尷尬的看著宋慈。
“小郎君,我昨個不是跟你說了,咱們村子裡啊,每天晚上都要進行祭拜,不然啊,山神不保佑我們,可是要遭天災的!”
天災?
“嗬嗬,你怎麼不說還有什麼汙穢之女出來討冤?”
這個名字從宋慈嘴裡出來的瞬間,王寡婦麵色驟然凝固,俏臉蒼白色,倒是又迅速壓製下去。
“哎呦,小郎君看你說的,要不這樣,你先在家呆著,等姐姐我回來再好好陪你,如何?”
王寡婦還是在試探宋慈的底線,賣弄風騷。
用男人都難以抵抗的伎倆對付宋慈,顯然王寡婦還是太低估他了。
“你就這麼想去祭拜?我怎麼記著昨晚上你的表情對村長,甚至對山神都沒有半點敬意,甚至還是,一些厭惡神色?”
“你偷看我?”
王寡婦意識到自己失態,甚至被宋慈牽著鼻子走。
她的麵上少見的閃過慍色,或許也是她的本來麵目。
但宋慈早知道,她隻是個尋常婦道人家,身上甚至沒有那些詭異變體獨有的惡心氣息。
真要是動手,宋慈能打她八個來回帶拐彎的。
十二點的鐘聲急促,王寡婦的神色越發焦急。
可越是這樣,宋慈也不會讓她輕易離開。
為的就是證明自己心中的猜測。
明明門口就在麵前,王寡婦卻不敢輕舉妄動。
明明天氣還熱,她卻老早的穿上襖子,雙手踹在口袋裡麵,攥著幾根乾枯的烏雞爪,慌亂又猶豫。
“小郎君,我就是個老太婆,平日沒啥事信點鬼神,你就讓我去唄?”
王寡婦知道,軟的不行,來硬的更是找不自在就。
說完過後,甚至自顧自的開始脫衣服,一臉嫵媚潮紅的朝著宋慈靠近。
隻是她的手心上始終沒犯下過烏雞爪。
有眼尖的觀眾頓時發現。
---誒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這烏雞爪似乎出鏡次數太多了。
---還真是誒,會不會是什麼重要的線索或者道具?
---我特麼想起來了!之前島國九彙日欺負王寡婦時候,好像口袋裡就被塞了一根烏雞爪!?
---你這麼一說,我還有個截屏,王寡婦出門沒多久,她家插牆頭上的烏雞爪就全都化成粉了,天黑看不清好像還流出了什麼東西?
是線索道具還是害人的詛咒,觀眾們也拿捏不清。
再者說,那烏雞爪,宋慈也沒少吃......
就算弄明白,他們也沒辦法傳達給宋慈選手。
怪談裡,宋慈看都沒看一眼王寡婦,冷漠道:“我對老女人不感興趣,你還是自重一點,若是心裡沒鬼,這麼著急乾什麼?”
鬼?
這個字眼,倒是讓王寡婦忽然鎮定下來,烏雞爪也重新塞回口袋裡。
明明自己敞胸露懷,可宋慈依舊不為所動,雖然看不懂他,不過最起碼和村裡其他隻會用褲襠思考的男人,真的有些不同。
“鬼,嗬嗬我能有什麼鬼,你不讓我出去我不動就是了,你腿還算不算,我給你捶捶?”
最難消受美人恩,況且王寡婦還是自己送上門來。
不過緊接著,宋慈猛地睜開雙眼,緊盯著王寡婦的少婦含春麵容。
“你說,一個人真心想死卻死不了,有些人苟且求生,卻還是無法逆轉命運。”
“這兩種人,哪個更慘?”
聽宋慈這麼一說,王寡婦似乎陷入了回憶當中。
惆悵的眸子看著窗外,緊接著又換上釋然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