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知識的人未必有智慧,其也有可能被忽悠進傳銷窩點、甚至被拐賣到深山老林。
有財勢的人未必有道德,其也有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撒潑,或者在背地裡做一些見不得光的勾當。
同樣的道理,飯桌上的這些警司,固然沒有一個省油的燈,但在證券方麵,卻屬於百分之百的小白,麵對莫測高深的高弦高老師,表現得比小學生還乖巧。
尤其,當高弦貌似不經意地拿出“安富達”基金做講解實例後,他們聽到風險比直接炒股略小、操作比親自入市簡單、買**銀行經辦寬鬆的時候,紛紛眼裡閃起了彆樣的亮光。
這個時代的監管機製不容小覷,加之當前布雷頓森林體係仍在運行的大環境裡,國際資本自由流動的程度非常有限,這些“大腦斧”的非法所得,要想神不知鬼不覺地轉移,並沒有想象當中的理所當然簡單。
兩位華人總探長呂樂和藍剛,先後提前退休,離開香江,以躲避貪汙指控,就是因為資金流動的來龍去脈,能被清晰地查到。
隻不過,現實社會太過複雜,有些問題並非隻靠技術性手段,就能得到解決,因為負責具體實施的一方,還是人。
最後,高弦麵對這些躍躍欲試的“大腦斧”,擺出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的淡然姿態,“春節眼看著就到了,資本市場裡的心態也要觀察和總結一年的所得,所以,各位就算對‘安富達’基金感興趣,也不妨等到年後再購買,正好也可以利用這段時間仔細考慮清楚。”
“反正,我在各位這裡,都是隨傳隨到。”
高弦最後這句話的意有所指,在場眾人無不心照不宣。
一個叫韓德的鬼佬警司,端著酒杯說道:“高,做了我們的朋友後,在港島、九龍、新界,你儘管橫著走,沒誰敢不開眼地招惹你。”
“我當然相信各位的誠意。”高弦心領神會地端起酒杯,但心裡又補充了一句,“再過三年,你們要是還能如此意氣風發,我才佩服!”
生活猶如那啥,既然無法反抗,那就默默忍受。
黑金就像紅包,如果不領不行,權當有拿無還。
高弦早就想開了,這個世界,有誰的原始積累,敢保證潔白無暇呢?
散席道彆時,韓德又殷勤道:“高,我開車送你。”
高弦擺了擺手,淡然地拒絕道:“大家明麵上保持適當的距離,有益無害!”
韓德醒悟地連連點頭,“說得對!說得對!高,你先請。”
看著高弦離開的身影,溫恩輝開口問身旁的葛柏,“我推薦的這個人選,怎麼樣?”
“Perfet!”葛柏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非常有能力,而且又知道進退,你肯定花了不少心血吧。”
溫恩輝微微得意道:“恰好遇到,覺得可用,結果大大好用!”
“那你可要牢牢地控製住這個人,以後可不是隻有你的錢,經過他的手。”葛柏深深地看了一眼溫恩輝後,上車走人。
溫恩輝收起臉上的笑容,輕聲問身後的餘朵朵,“胡小曼就那麼不入高弦的眼?”
“一點都瞧不上啊!”餘朵朵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血氣方剛的小夥子,不可能真的拒絕美色,應該是沒對上高弦的胃口。”
溫恩輝沒好氣地哼了一聲,“總不能讓我給他找一個大家閨秀吧。”
“或許人家高弦心裡就是認為,自己不能被庸脂俗粉拉低身份呢。”餘朵朵吃吃笑道:“要不,試著把你那個討厭的妹妹,介紹給高弦,正好阻止她對石淳誌的心思。如果溫石兩家真的聯姻成功,你這位大少爺,可就更加沒有接掌溫家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