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章算昨天的更新,熬夜碼出來,感謝宗師維爾維爾利婭打賞的掌門。
祝書友維爾維爾利婭出國工作,平安順利發大財,衣錦還鄉夠氣派!
其他支持的書友,我也會集中答謝,就不在此占用字數了,請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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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怡和創始人威廉·渣甸,在一百多年前的鴉片戰爭當中,是一個舉足輕重的角色;他回到倫敦後,還混成了英國國會議員,所以怡和憑借這些資源,在香江長期享受特殊待遇,堪稱地位尊崇,成為“洋行之王”。
隨著香江不再是一個荒蕪的小漁村,在越來越大的利益麵前,其它英資洋行都對怡和的特殊待遇,無可避免地心生不滿,可謂日積月累之下,怨念深重。
就拿一九七零年港府拍賣中環最後一塊“地王”來講,當置地勝出後,不少人抱怨拍賣槌落得太快,這裡麵就透著意味深長。
現在,怡和看上了牛奶公司,亮出了一幅非搞到手不可的嘴臉,做為牛奶公司的董事,和記大班祈德尊和會德豐大班馬登,心裡能痛快才怪。
事實確實如此,在高弦和周希年爭奪牛奶公司控製權過程中,保持中立的祈德尊和馬登,這次無法淡定地作壁上觀了,不約而同地亮出了鮮明的態度,力挺高弦,阻止置地對牛奶公司的收購。
祈德尊說道:“大衛,你一手推動牛奶地產有限公司成立,讓牛奶公司的價值,真正體現出來,這是周爵士所不具備的眼光和魄力。”
“就衝著這一點,我便會堅決地站在你這邊。”
馬登說得更直白一些,“以我們的能力,完全可以開發出牛奶公司所持有地皮的商業價值,為什麼要便宜了置地公司?”
祈德尊似乎被勾起了心事,深有同感地說道:“確實,不能什麼便宜,都被怡和占儘了。”
兩位大班噴了半天唾沫星子,就是沒提和記與會德豐加入戰團的實際行動。
對此,高弦早有預料,並且心照不宣地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
說到底,萬事靠自己!
彆看祈德尊和馬登拍著胸脯保證,絕對站在高弦這一邊,但他們也要顧忌無處不在的“自己人不打自己人”的潛規則,其並不想被唯恐天下不亂的媒體,解讀為英國人爆發內鬥。
在高弦眼裡,還有另外一個重要原因,讓祈德尊和馬登不敢衝出來,與怡和對著乾。
這就是,無法回避的實力問題。
怡和的“洋行之王”稱號,可不是吹出來的。
在怡和、和記、太古、會德豐這四大洋行當中,和記與會德豐綁到一塊,都未必是怡和的對手。
在怡和的龐大企業集團當中,置地公司和九龍倉的雙翼齊飛,讓同行隻有心目嫉妒很的份兒。
相比之下,和記與會德豐都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通過快速擴張,成倍地膨脹起來的,就底蘊而言,被怡和甩出去十八條街。
尤其是資曆最淺的會德豐,實際情況最讓人不敢相信。
高弦已經算是香江金融圈子裡的頂級參與者了,自然而然地,很多資本操作,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彆看馬登現在是風光無限的會德豐大班,但實際上,會德豐的控股權不在馬登家族手裡,其大概隻擁有百分之二十的會德豐股權,而靠西藥發跡,後又涉足地產的張祝珊家族,則擁有百分之四十的會德豐股權,成為事實上的控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