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張家二房這裡,張玉梁踢到了鐵板,因為香江律師世家羅文錦家族重要成員羅得成是張玉梁二嫂的姑爺,張家二房一點都不好欺負,爭產官司打起來後,羅得成幫嶽母請來的律師團,正一家公司一家公司地查張氏家族商業王國的實際財產呢。
在這種情況下,高弦完全有理由相信,張玉梁跑來倫敦,少不了轉移自己所控製的張氏家族財產的動作。
沒太費周折,高弦便見到了張玉梁這個自己眼裡不用白不用的錢袋子。
“我聽說,英國王室授予高爵士gbe的儀式,罕見地隆重,高爵士的手眼通天,實在讓張某佩服得五體投地啊!”張玉梁的恭維之詞,很容易就能聽出來,不光是套話,裡麵流露著敬重。
“那都是場麵。”高弦雲淡風輕地擺了擺手,笑道:“張生是個大忙人,一直在為生意操勞,早知道張生在倫敦,我就請你過來赴宴,一起慶祝了。”
“我也是剛到倫敦沒幾天。”張玉梁試探道:“高爵士撇下英國的名流顯貴來見我,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呢。”
高弦沒去對張家爭產風波嚼舌頭根子,直接開門見山道:“我剛剛收到一個確切的秘密情報,英國四大商業銀行之一的蘇格蘭皇家銀行,應該會爆發一場控製權爭奪戰,所以我想買入一些蘇格蘭皇家銀行的股票,不知道張生是否有興趣做為一致行動人,參與進來?”
張玉梁沒有懷疑高弦收集情報的能量,乾淨利索地問道:“高爵士希望我投多少資金?”
高弦躊躇滿誌地回答道:“一個億不嫌少,多多益善!”
張玉梁聽得一咧嘴,高爵士果然是大人物,一個億不嫌少,自己要是連這個數都拿不出,直接就喪失了往下談的資格。
“高爵士,我想先問一下,對於蘇格蘭皇家銀行控製權爭奪戰爆發,有沒有一個較為精確的預判時間?”張玉梁態度謹慎地問道。
高弦慢條斯理地解釋道:“覬覦蘇格蘭皇家銀行的勞埃德銀行,所持有的蘇格蘭皇家銀行股票已經超過百分之十,但蘇格蘭皇家銀行董事會反對這項收購,轉而對渣打銀行態度熱情,但渣打銀行應該還沒有在買入蘇格蘭皇家銀行股票方麵有明顯動作。”
說到這裡,高弦臉上的笑容意味深長,“其實,當我們擁有足夠數量的蘇格蘭皇家銀行股票後,就可以從我們的便利出發,影響蘇格蘭皇家銀行控製權爭奪戰爆發的時間,大不了,我宣布想要收購蘇格蘭皇家銀行!”
張玉梁滿臉欽佩地點了點頭,“高爵士是做大事的能人,張某很高興有機會參與這個計劃。”
見張玉梁這個錢袋子的口張開了,高弦滿意地哈哈大笑,和對方擊掌道:“多謝張生的信任,不瞞你,我有個預感,這次的運作,應該不僅僅賺上一筆,還能有其它方麵的收益。”
張玉梁這個人挺有意思,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合作,感覺與高弦的距離大大拉近,竟然一下子轉到了自己的私事上,“高爵士所說的其它方麵的收益,是不是指我在英國本土大舉投資,可以影響到香江那邊的司法體係,進而爭取到我在張家爭產官司裡的主動?”
高弦微微一愣後,搖頭道:“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清官難斷家務事,對於張生的家事,我無心過問,所以也沒往這個方向去想。”
“我所說的其它方麵的收益是指,既然渣打銀行都能參與蘇格蘭皇家銀行控製權的爭奪,那實力更加強勁的惠豐銀行會作壁上觀嗎?要知道,惠豐銀行的國際化需求,一點也不比渣打銀行少。”
見高弦沒有因為私德看低自己的意思,張玉梁暗中鬆了一口氣,隨即揣摩著高弦話裡的邏輯,兩眼冒光地附和著分析道:“蘇格蘭皇家銀行控製權的爭奪,要是把香江的渣打銀行和惠豐銀行都吸引進來,可供我們操作的空間就更大了。”
高弦朗聲大笑,“這下,張生對本次合作,再沒有任何疑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