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階段,圍繞著香江外彙基金管理局總裁這個位置的事情,才是高弦的正事,至於其它事務的優先級,都要往後排,比如在有了鋪墊的基礎上,徐徐圖之。
任智剛和李國保這兩位高弦親自挑選的香江外彙基金管理局副總裁,算是找對人了,他們在各自負責的貨幣和銀行的攤子上,可謂表現得如魚得水,符合高弦的期待,即很大程度上幫助他分擔了常規的、日常的具體事務。
簡單來講,這段時間,港元彙率大致在一美元兌換七點八八港元到七點七八港元的區間波動,和既定目標還差一些距離,主要原因是港元聯係一攬子國際貨幣彙率製度實施初期,仍然存在國際遊資想鑽空子投機,以及香江外彙基金管理局總裁高爵士出行遇險的突發事件刺激。
這種投機,雖然不像索羅挑頭發動亞洲金融危機,洗劫東南亞各國辛辛苦苦積累下的財富那樣世人皆知,但論凶險程度,並不見得少。
在高弦看來,自己這邊有一個容易讓投機者盯上的薄弱之處,那就是,港元聯係一攬子國際貨幣彙率製度實施初期,所能支配的英鎊、西德馬克、日元的國際貨幣頭寸,並不特彆充足,估計有心人也在小心試探這方麵的底牌。
至於立竿見影的解決方法,也很簡單,從心理戰層麵震懾住對方。
要知道,受各種複雜因素的影響,投機者在國際市場上很大程度上就是在玩心理遊戲,通過各種或明或暗的手段,左右目標的想法,伺機揮起大刀割韭菜,貌似如同賭博一般的奮力一擊,那也是自認為掌握著確定了底牌。
本來,高弦計劃這次出行,先到英國,是準備讓對方重申一下對港元的擔保承諾。
畢竟,香江當了那麼年的英國殖民地,養活了不計其數的英國商人,讓他們從長途跋涉來淘金的罪犯、海盜、破落戶,搖身一變為大富翁,回到倫敦,成了上流社會的一員,不能因為英國陸續放棄了英聯邦範圍內英鎊本位製、帝國特惠製等,轉身投入歐洲經濟共同體的懷抱,就逃避了最起碼的義務。
其實,高弦已經暗中做好了英國在英鎊擔保港元這件事上耍賴的準備,隻要以此為籌碼,讓對方簽署一份符合自己要求的港元英鎊貨幣互換協議,就算達到目標了。
結果,因為飛行事故,前往倫敦的這次行程,暫時耽誤了下來。
不過,為了儘可能平息詹姆斯·邦德暗殺香江華人金融領袖的國際八卦,英國那邊已經傳過來了消息,高爵士好好調養身體,不必急於過來談判,英格蘭銀行先給香江外彙基金管理局兩億英鎊的頭寸,接下來的一年時間裡,可以隨需隨用。
如此一來,高弦出訪倫敦的目標,算是實現了一半,而且按照眼前這個趨勢,簽署一份符合高弦要求的港元英鎊貨幣互換協議,應該難度不大。
不過,拜碼頭這件事還真不能就此放鬆下來。高弦決定,再次啟程,隻是順序變了,先去東京,再到扭腰和花生燉,最後訪問歐洲,順便還能陪著要回多倫多的妻子兒女,在東京短暫遊覽一下。
高爵士就是如此敬業,雖然還要時不時地戴戴頸托,但身體康複不能耽誤工作了不是。
結果,高弦一行人啟程的時候,香江的媒體又抓住機會,消費了一把。
起因是,從香江到東京的航班,旅客可以選擇國太航空,也可以選擇一本航空,而高弦一行人選擇了後者,這就給了外界解讀的空間,比如,看來高爵士是真的不再信任國太航空的飛機了。
甚至於,還有來自某某票務公司的小道消息出現,即高爵士一手創建的高興集團,將會在商務旅行方麵,大量減少國太航空的航班,以其它國際航空公司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