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問題自然而然地來了,如此多的人都賺錢賺得眉開眼笑,那沒有掛牌上市的高益,賺了多少?
可不要說,高益和大家賺得差不多!
帶頭大哥和小弟們賺得差不多,誰會相信?
按照這個勢頭,在接下來一到兩年裡,高益會不會在實力上,超過惠豐?
這個潛在的威脅,讓惠豐仿佛感覺到一把鋒利的匕首在眼前晃動,甚至可以聽到劃破空氣的聲音。
惠豐的這個擔憂非常實際,因為香江進入過渡時期後,惠豐的撤離香江計劃,肯定要向前推進,這就要求惠豐先“自廢武功”。
做為香江的上市公司,香江銀行業霸主惠豐始終享受著一個特殊待遇,即惠豐不遵循香江公司法,而是自己有一套惠豐條例;至於其它香江上市公司,肯定不會不識趣,以此為理由,抱怨什麼不公平。
說白了,關起門來,惠豐在香江,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但有一樣,惠豐想把總部遷到自己認為最可靠的倫敦,那就要按照世界通用商業準則來,它還沒有牛到,能讓英國為其破例的程度。
廢除內容裡有一條是,總部必須設在香江的惠豐條例,遵循通用的公司法後,惠豐馬上就會失去惠豐條例裡另外一條,任何股東持股比例不得超過百分之一的金鐘罩鐵布衫保護。
在這種情況下,高益會不會財力雄厚得對惠豐起了心思,就像當年通過股市,突然襲擊置地那樣,以泰山壓頂之勢,奪取惠豐控製權。
惠豐大班沈弼越琢磨,越心裡不踏實,他已經顧不上港龍航空對國太航空的挑戰了,摸清高益的最新底細,成了當前第一要務。
可惜的是,高益一向講工作紀律,沒有職員公開談及廣場協議後,高益在外彙市場的收獲。
至於私下裡的社交場合,高益中層倒是沒有回避這個問題,但卻非常含糊。
大家都賺了,高益怎麼可能不賺?至於賺多少,自己級彆不夠,不清楚。
當被旁敲側擊,今年薪資福利預期水平如何時,則被還以看白癡的眼神。
你隨便挑一幢寫字樓,找個白領,問問薪水多少,看人家會不會告訴你?
至於像葉黎成這種級彆高得足以讓沈弼開金口的角色,態度簡單得讓人吐血。
彆問,問就是賺了一點。
沈弼不由得虛火上升啊,葉黎成竟然敢對自己如此敷衍了事,我還沒退休呢!
這時候,浦偉士過來商量,咱們不必自亂陣腳,我相信,等過了一個財政季度後,高益的最新底細,應該可以摸得差不多。就像一個人的生活品質,總會暴露他的經濟狀況。
沈弼歎了一口氣,等一個財政季度,那就是明年了啊,恐怕形勢更超乎想象了。
他們商量了一會,太古集團董事會主席施約翰打來了電話。
沈弼以為對方還要說港龍航空和國太航空之爭,結果施約翰卻提到了一個他湊巧知道的消息,“我聽說,紐壁堅正秘密接觸大東電報集團,就收購香江大東電報公司和香江電話公司進行談判。”
“你確定消息屬實?”沈弼倒吸了一口冷氣,紐壁堅的背後就是高益,香江大東電報公司和香江電話公司的資產加起來有幾百億港元,看來,高益賺了一點的那個點,很大啊!
浦偉士聽了這個情報後,直撓頭,紐壁堅還真是收購香江大東電報公司和香江電話公司的最佳談判代表,想當初,怡和便是在時任大班紐壁堅的領導下,收購了香江電話公司的控製權,之後怡和為了解決巨額債務問題,把香江電話公司的控製權,轉手賣給了大東電報集團。
沈弼沉聲道:“留心高弦的動態,隻要他一回到香江,我就找他當麵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