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水深,免不了說話的時候,留了三分。
正如高弦一步步地分化和消耗鬼佬控製的法律資源,外界所看到的找借口,從扶持香江創新高科技行業健康持續發展,到在世界貿易組織最後談判階段當中為香江爭取利益,貌似“圖窮匕見”了,其實,高總裁仍然保留著最深層次的考慮,沒有講明。
在高弦看來,香江在宏觀層麵上的最大價值,或者稱為立身之本,應該有兩個,其一是廣為熟知的國際金融中心,其二便是可能普通人沒怎麼關注的,單算的關稅地區身份。
對於這個第二種價值,挑個相對容易理解的角度略作解釋,現在已經進入一九九四年了,以蘇聯解體為標誌的冷戰結束,過去了兩年多的時間,那個臭名昭著的巴黎統籌委員會,可不會真的隨之消亡,而是改頭換麵一下,甚至因為之前巴黎統籌委員會積累的經驗,會更具針對性。
當回歸之後,香江做為單算的關稅地區,原則上的境遇,應該會寬鬆一些。
對比“老劇本”裡大國博弈時代香江所遭遇的破壞,還能更進一步地領會,而怒其不爭地斥責“香變臭”,除了無力地發泄之外,毫無意義,甚至還給對手幫忙了,隻有明白了實質,才能對症下藥。
當前時期的全球化浪潮,是屬於儼然獨霸天下的米帝的全球化,香江在其眼裡是一個頗具價值的“跳板”,自然也就在國際金融中心和關稅地位方麵,順水推舟地鬆口,“施舍”一些。
高弦想做的事情,要用到同樣屬於“老劇本”裡的,一個電商時代經常出現的時髦詞語——“抓手”來形容,比如國際金融中心方麵,高總裁發展了日元離岸中心。
至於單算的關稅地位方麵,國際貿易裡除了直接看得到摸得著的貨品之外,還有更高層麵的服務,金融便屬於一種服務,而創新高科技產業的發展還會推動一些新類型的服務。
現階段香江國際數字中心的互聯網浪潮,比米國的同行領先了“半步”,以至於還吸引了那邊的不少人,過來參觀,琢磨“模板”,再去套用到更加巨大的北美市場。
這種情況下,就提供了一個同樣領先半步地倡議“規範”的便利機會,然後把這種“規範”送到堪稱博弈無處不在的世界貿易組織最終談判的台麵上。
至於米帝、歐盟能采納多少,並不重要,因為當前時期的全球化,是屬於米帝的全球化,當然要做個表率了,同時天下無敵也會表現得“大度”一些,而其它勢力也樂於看到多一個牽製的籌碼。
高弦高總裁最後要的一個局麵,簡而言之就是,以後大家做生意出現了金融領域、創新高科技行業的爭端,彆忘了還可以來香江“拉扯”,這邊在“規範”方麵沒少研究。
於是乎,不難想象到,也不難理解到,高弦高總裁對於分化過來的諸如大律師、法官之類的資源,是如何“善待”了,媒體方麵造勢地捧著,待遇方麵也無微不至地照顧著,要求隻有一條,今年上半年要形成能登上大雅之堂的“規範”,放到世界貿易組織的框架下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