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入畫見皇上要派人挪動還未清醒的皇後,不免皺眉道:“她本就體弱,眼下還未清醒為何要挪動?為何不召太醫前來看診?”
皇上冷哼道:“朕後宮的女人你也要管?不然這中宮之位讓你來坐?你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打理後宮了,朕絕對不會多言。”
雲入畫帶著冷意地惱道:“堂堂帝王將中宮易主說得如同兒戲,成什麼樣子?皇後為你孕育子嗣,你不好好待她枉為人夫!”
皇上嫌惡地瞪著雲入畫:“你已達成目的,還不走?”
雲入畫看向穎妃:“同為女子,你當不苛待於她,好生照看。”
穎妃連忙說道:“自然,首座放心。”
雲入畫扭頭便走,完全不理會皇上。皇上氣得來回踱步,斥道:“什麼東西!完全沒把朕這皇帝放在眼裡!早晚有一天朕要將她碎屍萬段!”
穎妃連忙勸了幾句,又道:“雲首座還是信任皇上的,也沒盯著皇上下旨為唐院卿洗刷冤屈呢。”
皇上忿忿道:“她哪是信任朕?她是仗著自己能隨意出入深宮,等著朕沒有下旨就來找朕麻煩!混賬東西!大膽!太大膽!”
穎妃連忙說道:“皇上,還是請太醫來看看姐姐吧?她有身孕但一直睡著不醒,會不會有什麼不適?”
皇上嫌棄地瞥了一眼皇後,吩咐宮人道:“用抬輦把皇後抬回去,醒了就伺候著,嚴加看守,不可任她離宮!”
宮人們抬著皇後離開,穎妃歡喜地對皇上說道:“皇後姐姐回來了,身孕也還在,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皇上冷著臉說道:“你也學會了口是心非那一套?明明不高興還要恭喜朕?皇後有孕對你有半點好處嗎?”
穎妃委屈得仿佛要落淚,說道:“這宮裡就隻有柏珹一個孩子,臣妾即便高興過如今也變成害怕了!即便有過什麼念想,為了柏珹能安穩度日,如今也隻剩下盼望其他姐妹多有子嗣了!”
她這番話並無遮掩,全然是一個母親的企盼與擔憂,皇上自是信了,馬上摟著她哄勸道:“不怕,朕在這呢,誰敢動你和柏珹,朕誅了他九族!”他放輕聲音,“朕對柏珹的期許,你是知道的,不要妄自菲薄,皇後那生個什麼出來,也不能跟柏珹相提並論!”
穎妃縮在皇上懷裡點了點頭,說道:“皇上是臣妾的夫君,自是臣妾最大的依靠,臣妾信您!”
“皇後這胎是怎麼有的,朕也告訴過你了,”皇上拍了拍她,鄙夷道,“儘用些不入流的下作手段,這樣生出來的孩子能有什麼好?”
穎妃歎道:“皇後姐姐也是太想要個孩子才會給皇上喝合歡酒,皇上就彆怪罪姐姐了……”說完自己嘟囔道,“合歡酒的藥力這麼強嗎?那天明明吃了解酒的果子才去皇後殿裡的……”
皇上聽得這話就是一怔:“什麼?那天吃了解酒的果子?”
穎妃:“是啊,那天臣妾準備的果子都是解酒的,因為本以為皇上要去與臣工們飲酒的,臣妾就提前讓皇上吃了些。”
皇上眉目陰沉地默了一陣,說道:“朕在皇後殿內吃了酒便覺昏沉,待醒來就已與皇後躺在一處了……”他忽而大笑起來,撫掌道,“好、好、好啊!傅家竟敢讓皇後私通外男再將野種栽在朕頭上!”
穎妃驚得連連擺手:“皇上彆、彆這樣說!皇後姐姐怎麼會這樣做呢?她怎麼敢?皇上可彆錯怪皇後姐姐,那可是您的親骨肉啊!”
“親骨肉?”皇上甩開穎妃就大踏步往外走去,“好一個親骨肉!”
“皇上!”穎妃在後麵叫喊,卻一步也沒有追,任由皇上怒氣衝天地離去。
坤和殿。
皇後醒來不久,人還有些昏昏沉沉的,正在宮女的侍奉下飲一碗清心順氣茶。皇上怒氣騰騰地衝了進來,嗬斥道:“都滾出去!”
宮人們嚇得連忙躬身退了出去,皇後不悅但行禮依然端正,說話也如往日般溫婉:“皇上在惱什麼?我怎麼會在宮中……”
皇上直接掐住了皇後的脖頸,惡狠狠地盯著她:“你懷的,是誰的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