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那你以後不是也可以跟隔壁村兒的王大夫一樣,給人看病啦?”大妞忍不住驚歎,眼睛裡滿是羨慕和崇拜。
在她看來,大夫和秀才都是極利害的人,田嬌嬌要是學會的看病,她以後要是有個頭疼腦熱的,可就省事兒了。
田嬌嬌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含糊的“嗯”了一聲。
老實說,田嬌嬌也沒有自信自己以後是會給人看病呢,還是會給人下毒。
她家寶貝師傅自稱醫毒無雙,可問題是現在的教課內容,嚴重偏向於製毒和下毒,她都懷疑老婦人是不是一心想把她培養成一個毒師了。
所幸大妞也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她小心的瞄了田大貴一眼,用帕子擦了擦嘴,然後湊到田嬌嬌耳邊說起了二流子去田家老宅看到的事情。
“二流子昨兒個午後就去爬田家老宅的院牆了,他在院子裡沒見著你嬸子和田有福,不過聽你奶和你叔他們吵吵的內容看,你嬸子和弟弟應該是在自個兒屋裡歇著呢。”
“二流子上牆的時候,你二叔和三叔正在打掃院子裡的屎尿,你奶在屋裡的罵你嬸子和你叔,你爺在屋裡勸著,然後被你奶揪著一起罵。”
“我和石頭昨兒就站在牆根下聽二流子說話,也聽到了你奶罵人的聲音,應該是錯不了的。”
陳金枝和田大貴柱這一群人,還能有精神互相狗咬狗,想來是死不掉了,田嬌嬌放心的笑了笑,輕聲跟大妞道謝。
“謝啥?我也就是幫你遞了個話兒,你不還送了我一朵花兒戴嘛。”
大妞衝她翻白眼,然後想起田嬌嬌給她的那個荷包,連忙從懷裡掏出來塞還給她,“雇二流子爬牆花了十文錢,剩下的都在這兒了。”
不能說靠山村的人都老實,但大妞一家絕對是忠厚老實的實誠人,田嬌嬌也沒說什麼“剩下的錢你留著之類的話”,道了聲謝便把荷包收了起來。
田嬌嬌和大妞各啃了兩塊西瓜,就吃的差不多了,倒是石頭,許是因為是男孩子的關係,看著還有餘力消滅第三塊的樣子。
田嬌嬌打水給自己和大妞洗了手臉,也不管石頭,從桌上的笸籮裡撿了兩個野梨,塞了一個給大妞,便拉著她進了田大貴和牛春花的屋子。
“你扯我進來做啥?”話才說完,大妞就看到了屋裡炕上攤著的花花綠綠的布頭,和炕下竹框裡做好了的,顏色各異的頭花,“這……這些花兒都是嬸子做的?”
“我原本昨兒就想跟你說這事兒的,後來被老宅的事情一打茬,就給忘記了。”
田嬌嬌笑道:“我跟鎮上雜貨鋪的言掌櫃接的頭花和荷包生意,一朵頭花能賣十五文錢,荷包是二十文,扣掉布料、針線和兔皮的成本,頭花一朵能賺六文,荷包一個能賺九文。”
“言掌櫃前兒跟我說,越到年底,這頭花和荷包的生意會越好,讓我多做些給他送去。”
“我平時要上山打獵,還要鎮上家裡兩頭跑,就我娘一個人做,可做不了言掌櫃要的數目。”
“所以我就想問問,看你跟陳大娘要不要一起做?我這邊可以給你們提供布料、針線和兔皮,你們就照著這個樣子做。等得了錢,扣掉成本,我也按頭花一朵六文,荷包一個九文算給你們,你看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