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夫人要出去,外麵也有世子的人守著,我們根本出不去啊夫人,您還是好好在床上躺著吧。”
蘇棠卿渾身都是傷,掙紮了兩次並沒有掙紮起來,最終絕望的趴回床上,臉上全都是汗珠和淚珠混雜在一起。
“這是我唯一去見外祖父的機會。”
蕭崇寧如果知道了她騙了他,他還會願意幫忙嗎?蘇棠卿不敢想。
繪春和描夏都紅了眼眶,她們聽見這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眼淚跟著劈裡啪啦往下掉。
夫人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
繪春眼神逐漸堅定,“奴婢,奴婢去找督主,求督主再給夫人一次機會。”
繪春說著,直接跑出房間,蘇棠卿如今傷得這麼重,床都下不來怎麼可能能走去天牢一趟呢?
描夏在一旁給蘇棠卿擦拭額頭的汗水,眼眶通紅。
蘇棠卿閉上眼睛,大腦的混沌讓她情緒消極,可卻堅定兩件事,一是要見蕭崇寧一麵親自解釋,二是要讓平南侯府付出代價!
平南侯府如今落井下石這般行徑,著實令人不齒!
她蘇棠卿也並非是紙人捏的,這次看清侯府的為人,就絕對不能再被侯府玩弄於掌心。
“描夏,把賬房先生都叫過來,本夫人要對賬。”
描夏赫然抬頭,仿佛明白蘇棠卿之後要做什麼,定聲道:“是!”
蘇棠卿嫁到侯府確實消極多日,但她也明白,權利是要掌控在自己手中才能讓人安心。
因此她掌管侯府後,侯府大半的管事都是她從蘇家帶來安插進去的。
蘇母儘管對蘇家心涼絕望,對這個唯一的女兒卻是很好的,蘇棠卿得到了全京城最好的教育,甚至在十歲左右還跟著鄒家舅舅學過一段時間武功。
她掌家自有自己的一套方式。
賬房先生來得很快,其中十個賬房先生是蘇棠卿帶到侯府來,對蘇棠卿忠心耿耿的。
剩下的兩個則是侯府原本的賬房先生,兩人麵麵相覷,跟著人群來麵色上還有幾分孤傲。
蘇棠卿不受寵,昨日又鬨出那種事,整個侯府就沒有一個尊重她的人。
蘇棠卿和賬房先生之間用屏風隔斷,因此看不到他們的表情,她趴在床上,讓描夏幫忙遞賬本。
自己則閉目冥思。
蘇棠卿定定道:“幾位先生跟隨我也有三年時光了,這三年大家做得都很棒,將我的嫁妝和侯府的產業打理得井井有條,多謝你們了。”
十位賬房先生都紅了眼眶,低頭道:“是夫人教育得好,小的們不辛苦。”
“當年初嫁入侯府,見侯府情勢著實可憐,我便用自己的嫁妝貼補,三年如一日從無怨言。
如今我外祖家獲難,我自身難保,侯府也步入正軌,從今往後,便將我的嫁妝和侯府的產業全部分開,還勞煩諸位幫忙多操心。”
人都是當初蘇母給她的,蘇棠卿對他們自是尊重。
“等外祖家的難關度過,大家都是功臣,我定會好好犒勞大家。”
一聽蘇棠卿這話,原本侯府的兩位兩位賬房先生先急了。
“世子夫人,這件事可不能這麼做啊,這三年侯府都是靠著你的嫁妝支撐,如今你說要撤走就撤走,考慮過侯府的情況嗎?侯府之後可怎麼辦?”
“就是,世子夫人不能這麼自私,這件事要讓侯夫人知道了,世子夫人恐怕又少不了一頓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