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崇寧來得太快,門房根本攔不住,黑甲衛就像是流氓一樣進府搜查,根本沒有給她們半分準備時間。
沒有人引導,他們怎麼可能這麼順利直奔海棠苑。
侯夫人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蘇棠卿那個賤人,我這就去找她,我要打死這個賤人!”
老夫人卻攔住她,“等等。”
“母親,您攔著我作甚?”
老夫人搖頭,“事情沒有這麼簡單,當初的事情我們固然有錯,真正有錯的人是蘇棠卿,蕭崇寧那種睚眥必報的人,怎麼可能當真為了蘇棠卿出頭?
要真論當年的事情,我反而覺得這是蕭崇寧給我們的提醒,或許…他真正想要對付的人是蘇棠卿。”
老夫人越想越有可能,上次蕭崇寧來侯府,不就公然表現了對蘇棠卿的憎惡嗎?
如果不是因為蘇棠卿叫天牢的人抓他,他或許早就遠走高飛,也不會成為一個閹人太監!
男人的自尊被踐踏在腳下,更不要提是曾經的天之驕子,蕭崇寧最恨的人,莫過於蘇棠卿了。
更何況,老夫人很了解蘇棠卿,蘇棠卿不可能是那種人,蘇棠卿此人將清白戒律視得比什麼都要高。
毀了信仰,她恐怕更願去死。
老夫人想了想,“蕭崇寧這話,可能是讓我們將蘇棠卿送到他那裡,任由他去折辱!他說是蘇棠卿叫他來的,可能不是蘇棠卿叫他來,而是他要我們將蘇棠卿送了去。”
侯夫人有些愣,“是…是這樣嗎?可蘇棠卿是我們侯府的媳婦,怎麼能給他送了去?”
老夫人冷了臉,“為了軒兒,彆說蕭崇寧是一個閹人,就算不是一個閹人,我們也要把人送了去!侯府的未來和名聲,不比什麼都重要?”
就算閹人心理變態,最會折磨人又如何?
對老夫人來講都不重要,蘇棠卿就算被折磨死了,她也不會皺一根眉毛。
她既然已經嫁作侯府婦人,就該為侯府付出一切。
老夫人又像是憔悴了多少倍,“要是我兒還好好的,他怎麼敢如此!”
侯夫人討好的笑容有些許僵硬,很快恢複。
“母親,既然如此,我明日就親自將蘇棠卿送到督主府去,保證讓督主滿意。”
老夫人有些不悅,“等什麼明日?今晚就去,明日青天白日,你是想要全京城都知道嗎?”
侯夫人連連點頭,沒有反駁老夫人,忙走了。
希望也不能完全寄托在蘇棠卿身上,若這次不能護下她的孫子,恐怕平南侯府之後百年也將抬不起頭來,平南侯府就徹底完了!
老夫人寫了幾封信跟身邊嬤嬤說,“派人去忠義侯府、永昌侯府、孫家、方家都走一趟。”
“是。”嬤嬤拿了信走了。
蘇棠卿沒見到蕭崇寧心中失望,等人都走後就讓丫鬟伺候自己卸妝。
“繪春,收拾收拾準備休息吧。”
話音未落,院門口就傳來一聲怒斥,“卸妝?卸什麼妝。來人,給我將蘇棠卿抓走,現在就抓。”
天色暗沉,侯夫人這次帶來了不少人,甚至還有外院的侍衛,個個手中都拿著棍子,絕對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