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光一進去,就端起茶杯猛灌一口水,迫不及待將工部發生的事情全都說了。
“我們三個從小一起長大,你小時候可一直都是溫潤的性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霸道了?”
進了包廂,三皇子也不再偽裝了,他露出有些譏誚的笑容。
“你說他溫潤?他骨子裡麵可就是一個不要臉的霸道性子,你想想當初對蘇家那丫頭……”
三皇子察覺自己說錯了話,忙咳嗽兩聲不再言語。
兩人都打量蕭崇寧的臉色,見蕭崇寧沒什麼表情才鬆了口氣。
沈懷光試探問:“話說你跟那蘇棠卿到底怎麼回事?你都遭了這麼大的難,當初的事情說不準也有蘇家參與,你才會變成現在這樣,還成了太監多可憐啊!
我們見麵都不能光明正大,還要偷偷摸摸躲躲藏藏。更何況她已經嫁人了,你可不能再吃這個有毒的回頭草了啊!”
三皇子輕咳兩聲沒說話,雖然他覺得好兄弟說得對,但卻是覺得自己的好兄弟有些勇的,當年蕭崇寧將他那個蘇妹妹護成了什麼樣子,沒人比他們兩個更清楚。
如今還敢挑釁蕭崇寧。
蕭崇寧將手中茶杯重重擲在桌上,沈懷光舔舔嘴唇,不敢說話了。
“搞平南侯府,自然是那位的命令。”
沈懷光瞪大眼睛,“聖…”他忙鬼鬼祟祟看了看周圍,才小聲道:“聖上?”
蕭崇寧不置可否。
三皇子表情嚴肅起來,“平南侯府實在構不成威脅,不過是沒有權勢的世家罷了,跟如今正在鼎盛時期的忠義侯府無法比!父皇為什麼偏偏盯上了平南侯府?”
蕭崇寧淡淡道:“若是忠義侯府為了毀了平南侯府,從中作梗了呢?”
沈懷光總算平靜下來內心,拍拍蕭崇寧的肩膀。
“當初聖上要忠義侯府的兵符,你拖了那麼長時間,原來就是在設計這場戲,自己又往軍營裡麵安插了不少人,更做了不少手腳,蕭崇寧,你的野心足夠大啊。”
蕭崇寧淡淡瞥了他一眼,“你們的野心不大麼?”
三人都不說話了。
蕭崇寧最近不去找蘇棠卿,確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平南侯府到覆滅那一刻,必定狗急跳牆,到時若知他軟肋,隻會給蘇棠卿帶來危險。
蕭崇寧淡定喝茶,這也算是當初他沒有阻攔鄒太傅覲言的補償。
……
馬車很快回府,蘇棠卿當真是累了,竟足足睡了一路。
馬車裡隻有熏香味道淡淡地散去,繪春正在一旁紅著眼眶哭。
“你怎麼又哭了?”蘇棠卿揉了揉眉心,感覺這一覺睡得格外長。
繪春吸了吸鼻子,“夫人,今天碰見了督主的侍衛,他告訴我說,說督主現在做這些都是為了您好,您說他能相信嗎?”
蘇棠卿垂眸讓繪春看不見眼中神色,“好了,回府吧。”
繪春沒得到回答,忐忑地跟上蘇棠卿。
“夫人,讓去調查瑩夫人身份的人已經回來了!”
一進院子,描夏就忙上前說。
蘇棠卿點頭,“人在哪裡?”
“人已經被奴婢從後門請了進來,現在侯府的人都願意賣奴婢一個人情,奴婢說他是奴婢的遠方親戚,來找活乾的,就輕鬆將人帶了進來,現在人就在屋中。”
蘇棠卿笑道:“做得不錯。”
她倒要看看,宋錦瑩到底是什麼牛鬼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