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媚雲聽到這類似嘲諷的話,頓時覺得臉頰漲紅,恨不得將蘇棠卿當場撕碎。
“就算你再不想承認,如今你的嫡母也是我,隻有我能恩準你跟著去參加長公主府的宴會,我若不願,你連蘇府的門都出不去。不過是一個棄婦,還能有接觸上流聚會的機會?”
蘇春雁更是亢奮,“蘇棠卿,你現在跪下給母親磕頭道歉,母親或許還能讓你上蘇府的馬車,否則,你就自己走著去長公主的宴會吧!”
蘇春雁從小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勢利眼,當年蘇棠卿是蘇府唯一嫡女,她便處處討好蘇棠卿,如今身體當中的惡劣因子爆發,隻恨不得蘇棠卿能被她狠狠踩死,像踩死螞蟻一樣。
這種惡劣因子幾乎將她吞噬,欲念瘋狂蠶食著她。
蘇棠卿卻沒有絲毫反應,她撚著手中的帕子,“姨娘若不想被長公主府趕出來,最後去換身衣服。”
蘇棠卿也沒想上蘇府的馬車,直接走向另一邊,那裡有一輛十分低調的馬車,若不仔細看,還以為是那個普通百姓出行。
再看蘇府這邊,蘇府是專門重新購置的檀木馬車,上麵掛著南海價值千金的珍珠車簾,四周更是燃著四個小香爐,在馬車四邊輕輕晃動,微風拂過就能聞到清香。
馬車頭更是用兩匹品相極好的白馬拉車,馬匹被養得水光鋥亮,毛發漂亮身形堅挺,肌肉線條明朗。
極具奢靡。
跟蘇府的檀木馬車比起來,蘇棠卿的就實在不夠看了。
蘇春雁滿臉地看不上,“母親,蘇棠卿她就是見不得你好,你這身華服和馬車前往長公主的宴會,一定能一鳴驚人!這可是您當上蘇府主母後,參加的第一場宴會,難道您不想成為人群中央的那個人,接受人尊敬的目光嗎?反倒是蘇棠卿那樣,才會丟人現眼。”
柳媚雲聽見蘇春雁這話,原本有些遲疑的心再次亢奮。
蘇春雁說得沒錯,為了這次長公主宴會,她可是花了不少錢,單單是她手頭的銀子當然不夠,甚至動用了鄒氏的嫁妝。
她如今是蘇府的主母,可也沒機會接觸到長公主那樣尊敬的人,這可能是她唯一一次一鳴驚人的機會。
她能不能打進貴族的圈子,就全靠這次了。
因此,她一定不能出任何的差錯。
“母親,蘇棠卿不喜歡瑩兒姐姐,而您是護著瑩兒姐姐的,保不齊她也記恨上了您,她的話咱們可不能信。”蘇春雁繼續發力。
她可是等著這次宴會能找到一個如意郎君,一定不能換下現在這身衣裙。
蘇春雁覺得蘇棠卿就是見不得她們好。
柳媚雲越發堅信蘇棠卿就是見不得她好,當機立斷,“我們現在就出發,絕不能讓蘇棠卿走在我們前頭。等到了長公主府,我看她沒有請帖要怎麼進去,還不是要乖乖求我們。”
蘇春燕一喜,“外麵的馬夫是傻了不成?沒聽見母親的話?”
馬夫急忙開始駕馬,蘇府的馬車行駛,周圍就能聞到淡淡的清香,馬車走過十裡仍殘留淡淡的桂花香。
街上百姓紛紛避讓,猜測著這是哪家貴人的馬車。
柳媚雲在馬車中聽見外麵百姓的稱讚和感慨,越發迷失自我,笑容再沒淡下去過,尤其旁邊還有蘇春雁的馬屁吹。
蘇棠卿的馬車隻有一匹馬拉,很快就被蘇府的檀木馬車超越並拉開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