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呂家的每一滴血,都很珍貴”,這可是呂慈親口說的!
如今,違背這句話最重的,卻是呂慈本人!
“他們中了丹噬,沒救了,我這麼做,是讓他們走得更輕鬆一些。”
呂慈背對著張靈音,語氣平靜地令人內心發寒。
“丹噬?!唐門的人也來了?!怎麼會?!”
呂慈的話,頓時在那群呂家人中,引起一陣騷動。
他們甚至忍不住連連退後了幾步,要遠離祖宅,生怕也中了丹噬。
“現在,你滿意了吧?張靈音,跟我來,我帶你去找你師兄梁富國。”
呂慈冰冷冷地說道。
而後沒有回頭,更沒有理會那群呂家人,徑直一人朝某個方向走去。
張靈音沒有說話,跟在呂慈後麵。
他知道呂慈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但在此之前,也得先確定梁富國的安全再說。
聽呂慈這話的意思,梁富國隻是被關了起來。
果不其然,呂慈一路帶著張靈音,來到祖宅後麵,一處幽暗的小房間。
小房間裡空蕩蕩的,沒有擺放任何陳設,隻有中間地麵上,遮蓋的一塊木板,有些顯眼。
“你師兄,就在這下麵,跟我來吧。”
呂慈毫無感情地看了張靈音一眼,而後掀起了木板,率先進入了地窖。
事實上,在踏入這個小房間的時候,張靈音就能感受到,梁富國那若有若無的氣息。
可當他跟隨呂慈,走下地窖,看到梁富國的慘狀時,還是不由怔了一下!
也就是在張靈音失神的這一瞬間,一抹驚人的寒芒,在昏暗的地窖中乍現!
“鏘——”
張靈音那小小的身影,依舊一動不動!
冷冽的寒芒,斬在張靈音背上,卻被突兀湧現的金光咒所抵擋!
發出一道兵戈相接的鏘鳴聲!
“咦?!”
呂慈的全力一擊,隻是將金光咒斬得流動了起來,並沒能將其撕破!
一擊沒有得手,呂慈當機立斷,揮動手中森芒閃爍的長刀,接連再次斬出了數刀!
“能讓我的金光咒動蕩起來,你足以自傲了。”
張靈音頭也不回,淡淡開口。
而後便見他如驅趕蒼蠅般,隨手朝身後一掃,一道驚雷迸裂,化作無數道雷蛇,轟向了身後的呂慈!
昏暗的酒窖,被那道道交織而出的雷蛇,映照得如同白晝。
恐怖的雷法,讓呂慈瞳孔劇烈收縮起來!
倉惶之下,他隻得瘋狂舞動手中的長刀,要將驚雷斬碎!
驚雷炸裂的無數道雷蛇,卻是瞬息之間,將呂慈連同其手中的長刀,轟飛了出去!
“雷、雷法?小師弟……是你嗎?”
梁富國勉強撐開一絲眼縫,臉上的汙血,模糊了視線,讓他看不清眼前的世界。
卻依稀能看到,有一道小小的身影,正朝自己走來。
“師兄,我來晚了。”
張靈音的神情,冰冷到了極點。
梁富國的狀態,很不好。
身上沒有一處血肉是完整的,密密麻麻皆是可怖的傷痕。
雙手雙腿被道道尖刺刺穿,筋骨也都被挑斷,上麵的指甲也不見蹤影,血肉模糊。
難以想象,在此之前,梁富國經受了何等非人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