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去公司時,傅景川在電梯遇到了同來上班的時漾。
他是直接把車開到的地下車庫,沒有特地搭乘高層專屬電梯,進的普通電梯。
電梯在一樓停下,電梯門開,等電梯的人群蜂擁而入。
在蜂擁而入的人群中,傅景川看到了跟隨人流進入電梯的時漾。
時漾也看到了他,視線微頓後,平靜地把視線轉開,安靜地站在電梯一角,看著電梯門緩緩合上。
她的眼神和神色,無不踐行著她說的,隻做陌生人,隻做陌生人行不行。
也是他說的。
傅景川也平靜地沒有打招呼,隻是任由視線穿過人群,落在她沉靜的側臉上。
她站在他的左側前方,和他各踞一角。
電梯裡已經滿滿當當擠滿了人,但身高的優勢,傅景川還是能清楚看到人群中的時漾。
她神色是安靜平和的,和這幾年一樣。
但那個會睜著圓大無辜的眼睛、小心翼翼問他:“傅景川,這道題我不會,你能給我講解一下嗎?”的小女孩不見了。
傅景川不記得那樣的時漾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消失的。
好像就是突然之間,她不再黏著他,不再找他幫忙解題,開始和他保持距離,麵對他永遠平和認真,也沒有了大的情緒起伏,和現在一樣。
電梯在不同樓層間停靠,滿滿當當地人群在慢慢減少。
在十七樓停下時,時漾走了出去,沒有回頭,也沒有打招呼,或是道彆。
確實像她說的那樣,隻做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