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傅景川看著她,冷靜問道。
“我們……”時漾聲音頓了一下,“沒必要為了瞳瞳這樣強行捆綁在一起。”
“所以……”傅景川黑眸依然緊緊盯著她,喉結上下滾動,“不管我怎麼努力,都沒用是嗎?你不需要,是嗎?”
時漾喉嚨也有些哽,他這句話讓她異常難過。
她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走不出來,隻要牽扯到他家和她家,她就覺得異常疲憊,疲憊得讓她想擺脫這一切。
搞創作的人對心境的平和要求度總是特彆高。
她其實最快樂的時光還是求學的那兩年。
“你說話!”
傅景川看著她,一字一句地開口,嗓音已經有些冷沉。
“還能怎麼努力啊?”時漾看著他問道,“你還不夠努力嗎?你努力一下你爸就進搶救室一次,你再努力下去,他人都要沒了。你這樣在中間夾著不難受嗎?”
“而且我身邊也都一群拖後腿的人,我也沒有約束他們的能力,哪怕我和我家人斷絕關係,也阻止不了他們去找你爸。”時漾說著聲音頓了頓,看向他,“他們去找你爸一次,你爸又進急救室一次……”
時漾說不下去,她就覺得一堆的破事,沒有一個是能讓人省心的,而這所有事的源頭僅僅隻是因為她和傅景川在一起而已,所以還不如直接從源頭上解決問題。
一拍兩散,誰都清靜了。
“我爸的身體狀況確實不是我能控製的。”傅景川看向她,“如果說他真的因此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會難過,但不會因此而自責,甚至歸因你我,這都是他自找的,不是我們任何一個人強加給他的。我也不希望你有這樣的心理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