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不是還火急火燎地通知說要趕在太陽下山前出港嗎?怎麼又不走了?”
“不知道,我也是剛路過船長艙房不小心聽到的,不知道什麼情況。”
“為什麼會走不了啊?”
……
討論聲此起彼伏,有人歡喜有人憂,但更多的隻是好奇。
郵輪宛若移動的海上城市,船上應有儘有,走與不走於他們而言並無區彆。
時漾也是。
在酒店裡迫切想要逃離那些人與事的感覺已經淡了下來,但也沒有了其他情緒,就隻剩下空茫和平靜。
她抬腕看了眼表,想起答應許秋藍給她帶個行李箱的事,這會兒時間也還早,剛好船上的大型購物商場並不比船下商場差,想了想,她轉身走向船上購物商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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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川車子在停車場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後,車子便以著極利落的方式停了下來。
他直接推開車門下車,三步並作兩步地登上了舷梯。
在檢票口時被人攔了下來。
傅景川腳步未停,直接將薄宴識之前給他的邀請函扔了過去,人已衝開欲阻攔的保安,直接等上了船,徑直走向電梯。
正在甲板上看風景的遊客詫異看向他。
林雲周剛好神色匆匆地從樓上下來,眉頭緊皺,一抬眼看到麵無表情大跨步走來的傅景川,腳步一頓,訝異叫了他一聲:“傅總?”
傅景川冷冷抬眸看向他:“薄宴識呢?”
林雲周從未見過這樣冰冷淩厲的傅景川,一時間愣住,但很快反應過來,看傅景川似是來者不善,下意識想幫他擋一下:“薄總他現在忙……”
“忙”音未落下,薄宴識的聲音已經從樓上甲板淡淡傳來:“讓傅總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