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周身的氣場太盛,這種從小就養成的上位者的冷淡疏離是在無數次的廝殺磨礪中形成的,很難讓人親近得起來。
“那我想辦法改變一下。”傅景川說,嗓音依然是溫柔徐緩的,嘴角已經隱隱帶了絲笑。
時漾是不太習慣他這樣的。
“那也不用,你現在就挺好的。”
她輕聲說,眼睛依然不太敢直視他的眼睛。
被他握著的手掌還有些滾燙。
相較於他此時隻是有些揉皺的白色襯衫,被子下的她有些衣衫不整。
時漾不是很習慣以這副樣子麵對傅景川。
“我想先睡了。”
時漾不大自在地稍稍拉了拉衣服,低聲對他說道。
“好。”
傅景川啞聲輕應,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為難她,她的身體還在恢複期確實也經不起太大的運動和熬夜。
他翻身下了床。
“那我先回房了,你早點休息,彆熬夜。”他看著她說,“有事就叫我。”
時漾輕輕點頭:“好。”
她人還縮在被子裡,保持著剛才兩隻手緊抓著被子的樣子,人還是有些尷尬的。
傅景川看了她一眼,突然朝她俯下身,低頭在她額頭輕印下一個吻,很輕很軟。
時漾一下僵住,眼眸看向他。
“晚安。”
他看著她的眼睛,啞聲道彆,一隻手掌還撐在她的頭頂一側。
時漾勉強牽了牽唇,也和他輕輕道了聲:“晚安。”
傅景川微微笑笑,手掌愛憐地摸了摸她頭。
“早點睡。”
他說,這才開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