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白羽絨小姑娘不斷催她快跑,要不然被壞人抓到就完了。
紅棉衣小姑娘終於鼓起勇氣,點點頭,開始沒命地往山下小木屋跑。
淺白羽絨小姑娘羨慕地看著她越跑越遠,直到她的身影逐漸和雪色融為一體,再也看不到。
她害怕地一直盯著已換上她的淺白?羽絨服的小姑娘消失的方向,抱著她換下大紅棉衣,又冷又怕,還餓,也好累,但她不敢閉上眼睛,也不敢走,生怕錯過他們回來找她的身影。
但天色從明亮變得慢慢漆黑嚇人,又從漆黑嚇人慢慢亮了起來,小姑娘消失的方向一直沒人出現過。
她沒有回來。
她的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和大哥哥也沒有找來……
時漾失神地盯著上官臨臨手腕上那串祖母綠手串,大睜著的眼睛裡兩行眼淚無意識地往下掉。
淩亂破碎的畫麵如電影般不停在大腦中來回切換閃現,整個人也陷在了大腦的紛亂畫麵中,早已忘了周遭。
上官臨臨有些驚惶地看著時漾怔忪失神的臉。
她知道時漾在看她的手串。
她的所有反應都是在看到這串手串時產生的。
她們同窗兩年,又成為同事這麼久,時漾早已見過這個手串無數次,雖然她也經常會在不小心看到手串時會有片刻的怔忪茫然,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強烈的反應過。
她怔忪看著手串眼淚“嘩嘩”往下掉的樣子看著特彆地難過和傷心。
傅景川剛好從包廂裡找出來,一抬眼就看到人群中盯著上官臨臨手腕上的手串怔忪失神的時漾,她不斷流淚的樣子讓他心臟倏然收緊,撥開人群就要往她走去。
上官臨臨已無暇留意周遭,她從來沒見過這樣子的時漾,心裡的不安在不斷放大,戴著手串的手不自覺地動了動,本能地把手往身後藏。
時漾卻像突然驚醒般,突然伸手扣住了上官臨臨的手臂。
“這是我的。”時漾哽咽開口。
傅景川腳步倏然一頓,看著時漾的黑眸也因著這聲“這是我的”而慢慢張大。
上官臨臨也慌亂看向時漾,嘴巴已經先於大腦做出了反應:“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好好戴在手上的東西怎麼成了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