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漾能清晰感覺到他起伏的情緒。
垂在身側的手略顯無措地縮抬起,想推開他,又有些猶豫。
但傅景川完全不給她任何猶豫的機會。
唇瓣一相貼,扣著她後脖的手掌便猝然收緊……
兩人是怎麼回的房間時漾早已不記得。
後麵的事時漾已經不太記得,隻記住了那種似是深入了骨血般的對彼此身體的渴求。
許久沒有觸碰過的彼此在那一個瞬間從心靈到身體都獲得了極大的滿足。
平日裡看著清冷克製的傅景川早已沒了白日時無欲無求的樣子。
第二天,時漾在嗓子的乾啞中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到了正抱著她的傅景川。
傅景川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來,人並未起身,隻是側躺著身,單手撐著額在看她。
他的指尖上勾著那根昨天從上官臨臨手腕上拽下的祖母綠手串。
手串正懸吊在她麵前。
他半斂著黑眸,不知道是在看手串,還是在看她,斂下的眼瞼擋住了他黑眸中所有的情緒。
時漾看不清,也無暇看,她的注意力已經全被這根懸吊在眼前的手串吸引,有些怔。
傅景川抬眸看向她:“醒了?”
“嗯。”
時漾輕應,話一出口便察覺到了嗓音沙啞得像被砂礫碾過般,幾乎已聽不出原來的清潤。
時漾臉頰當下尷尬地一紅,因何而沙啞的回憶也以著不受控的趨勢闖入腦海中。
時漾默默以手擋住臉,把頭轉向了彆處,實在沒勇氣迎向傅景川的目光。
他那雙眼睛向來深邃專注,隻一眼她便在他麵前無所遁形。
傅景川有些好笑地看著她恨不得鑽地洞的羞恥模樣,轉身端過床頭櫃上的保溫杯,把杯口遞到她嘴邊。
“喝點水,潤潤喉。”他說。
時漾默默張開嘴,喝了一小口溫水,乾啞的嗓子瞬間好受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