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漾也沒有任何的回應。
她睡得很熟。
他的吻並沒有吵醒她。
傅景川也不想吵醒她,但也不想放開她。
經過白天對她突然昏迷的強情緒刺激和剛才的運動,放鬆下來的他身體已經疲憊至極,但他並不想睡,隻是想這麼靜靜看著她的睡顏,怎麼都看不夠。
傅景川知道想起那些不愉快過往的她不可能和之前那樣對他心無芥蒂。
這是她第一次這樣明明白白地告訴他,她曾經很愛很愛他。
他欣喜與感動之餘,更多的是自責,以及對她的心疼和虧欠自責。
她有多愛,當初她的離開就有多痛。
而他當初的冷漠,更像一把尖銳的利刃,一次次地將她的心臟血淋淋地剖開。
她隻能獨自舔傷,獨自愈合。
而他後來的一次次糾纏,都是在逼她將接近愈合的傷口再一次剖開。
但每一次,獨自療傷的隻有她自己。
所以她對他的拒絕和抗拒情有可原。
傅景川喉嚨哽得厲害,他什麼也沒說,低頭再一次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
她依然安靜沉睡著,但眉目已經沒有剛才舒展,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夢到了不愉快的過往。
傅景川想起她剛才說的,不去想以前,也不去管她還能不能想起以前的話,他的黑眸不由再次看向她的睡顏。
他其實想說不好的,但也害怕她真去想起。
矛盾的心情從找回她開始就一直沒停止過。
過去的事不可能像水流過般無痕。
傅景川長長吐了一口氣,再一次低頭憐惜地在她額上印了一個吻。
他幾乎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