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漾是把所有人的不自在都看在了眼裡的。
她也知道破局的人在她。
哪怕她能正常表現出一點點招呼普通朋友的熱情來,場麵都不至於彆扭至此。
但興許是那個被埋在記憶深處的自己潛意識裡的情緒作祟,她沒辦法像招呼其他人一樣招呼他們,儘管她很想,但跨不過那道坎。
藍葉茹就坐在她左手側,中間隔著一個瞳瞳。
時漾的右手側是傅景川,正側頭聽著沈林海說話。
時漾不想去插入他們的話題,又不想讓氣氛過於尷尬,因而隻能假裝給瞳瞳整理衣服和頭發。
藍葉茹是知道她當時和傅景川離婚後才生下的瞳瞳的,一個人在國外生的瞳瞳,想到這個她便有些心疼。
那會兒他們專程飛到蘇黎世去認上官臨臨,是有在學校遇到過時漾的。
如果那時就知道時漾就是沈妤,她也不至於會一個人在異國他鄉生下孩子,還要兼顧學業和工作。
“那時一個人帶著孩子在國外很辛苦吧?”
看著細心照顧瞳瞳的時漾,藍葉茹忍不住開了口。
時漾動作微微一頓,而後看向藍葉茹微微笑笑:“還好。”
她沒有這段記憶,並不知道那時的自己怎樣。
“還好”是最安全的回答。
藍葉茹自然是知道的,會這麼問不過是想找個話題。
“都怪我們粗心,當年我們明明都已經去到蘇黎世了,也見過了你,卻怎麼也沒想到你才是小妤兒。害你這麼多年平白吃了這麼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