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知道為什麼明明之前做的鑒定結果顯示我們是親兄妹,為什麼第二次又不是了。”上官臨臨眼睛裡依然蓄滿淚水,“我們明明是一起去醫院一起做的,可結果……你根本不知道那種從天堂到地獄的滋味到底是什麼樣的?”
上官臨臨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
沈清遙看了她一眼。
他竟然無法從她臉上看出絲毫表演的痕跡,無法從她的神色去辨彆她是真的不知情還是自我洗腦自己不知情。
“那……”沈清遙想了想,看向她問道,“那你願意和我再去醫院重新做個鑒定嗎?時漾不是沈妤。”
“啊?”
上官臨臨眼淚一下止住,詫異看向沈清遙,“現在的時漾不是沈妤?”
手也因為震驚一下抓住了沈清遙的袖口。
屋裡也因為這句話傳來輕微聲響。
沈清遙本能循聲朝臥室方向看了眼。
上官臨臨也扭頭朝虛掩著的臥室門口看了眼:“可能是家裡的貓又在亂翻東西了。”
沈清遙看了她一眼。
上官臨臨說這句話時神色極其自然,沒有任何的慌亂。
他又看了眼她無意識抓住袖口的手,而後慢慢看向上官臨臨。
他沒有忽略她剛才那句話,她說的是“現在的時漾”,“現在的時漾不是沈妤”,換句話說,那就是以前的時漾是沈妤。
上官臨臨知道!
她一直都知道時漾就是沈妤!
沈清遙黑眸一下就冷了下來。
他記得當初和上官臨臨做親子鑒定之前因為她剽竊時漾設計作品的事,為了讓時漾不追究,爺爺親自帶著她去過時漾家道歉和懇求時漾原諒。
如果她一直知道時漾就是沈妤,那她就完全有機會從時漾那裡拿到她的毛發。
她就是從時漾那道歉回去以後堅稱自己就是沈妤,並要求重做一次親子鑒定的。
過往草灰蛇線般的細節慢慢在大腦中形成完整的邏輯鏈條,沈清遙眼底的冷意也越來越盛。
上官臨臨也明顯感覺到了他的神色變化,抓著他袖口的手指有些忐忑地鬆了鬆,人也遲疑看向他,試探地叫了他一聲:“哥?”
這一聲“哥”稍稍將沈清遙的理智喚回。
他斂下所有的冷銳,再看向上官臨臨時神色已經平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