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叫……這叫不疼?”邵子龍咬牙切齒地問。
“不是你說疼就疼點,我以為你挺能忍的。”我去拿了水和拖把過來,衝洗地上的血汙。
“忍……當然是能忍了……”邵子龍臉色發白,岔開話題道,“你斬我喉嚨乾什麼?”
“要是讓你叫出來,不得把這一條街的人都給驚醒了,有沒有點公德心?”我問。
邵子龍默然,扶著沙發站起來,“這腿怎麼還是軟?”
“這也就是你底子厚,換個人挨這一下,半條命都沒了。”我沒好氣道。
“哥的實力那肯定是不用說的。”邵子龍隻好又坐了回去,“那什麼時候能恢複?”
“回去睡一覺,明天吧,至少能好個五六成。”我說。
“那也太慢了。”邵子龍皺眉。
我看了他一眼,問,“你急個什麼?”
“聽你剛才說的那些事,哥生氣!”邵子龍說著,伸了個懶腰,“另外小王不是出事了麼,好歹朋友一場,哥也得出份力,整天躺床上算什麼事?”
我知道他這是在顧左右而言他,剛剛說到“滅門”的時候,他的情緒很顯然有些失控。
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沒有追問。
“好像力氣是恢複了點。”邵子龍突然咦了一聲,起身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說明你這底子是真不錯,恢複快。”我說。
邵子龍笑道,“好了,那我去了!”
“你要不還是再歇一陣吧。”我建議。
“我知道你肯定也坐不住。”邵子龍笑道,“行了,咱們分頭行事,小王他們在哪出事的,我過去看看。”
我把地點給他說了,“老刑已經看過了,沒看出太多東西來。”
“老刑的眼睛毒,不過要說這鼻子,那可就比不上哥了!”邵子龍笑道。
說著就開了門出去。
走到一半,又突然跑回來,一臉嚴肅地道,“剛才這事,你可彆告訴海棠!”
“你義薄雲天,去救朋友這事?”我問。
“當然不是,這個你儘管說!”邵子龍道,“就那治傷的事,你可彆跟她說,省得她擔心。”
“知道了。”我一陣好笑。
邵子龍這才放心地去了。
我回屋在沙發上坐了一陣,想起邵子龍提到他的鼻子,忽地心中一動,起身打開雜物間,來到地下室。
在聚陰陣的作用下,室內陰氣森森。
楊天寶端坐在那尊神像麵前,紋絲不動。
我把那個黑色旅行箱找了出來,來到楊天寶麵前,在他頭頂上輕拍一下,“寶子,有活乾了。”
把楊天寶往旅行箱裡一裝,拖著箱子回到一樓,想了想,還是把鐵頭給叫了起來。
“你還沒睡?”
結果剛打完電話,就見鐵頭衣衫齊整地從對麵跑了過來,很顯然根本就沒有睡下。
“我就覺著今晚不尋常,說不定還有事,索性就在屋裡等著。”鐵頭嘿嘿笑道。
我笑,“你這直覺還挺牛,那就再開車送我去一趟青龍山。”
“好嘞!”鐵頭答應一聲,當即去把麵包車給開了過來。
等我們來到青龍山腳下,已經是淩晨了,不過天色卻還是漆黑一團。
我讓鐵頭等在山腳下,自己則拎著旅行箱上了青龍山,悄然潛入曹仙觀,摸進內院。
把內院裡守衛的道士儘數點倒後,就堂而皇之地拖著旅行箱來到風水池邊,拉開箱子,放出楊天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