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麵魘麼?”我皺了皺眉頭。
之前在看到王佩佩和鄭冠廷那種詭異症狀的時候,我就有所懷疑,隻不過這“麵魘”之術我也隻是從啞婆婆那裡聽說過,並沒有實際見過,單憑表麵症狀,還是難以確定。
此時扒開這人的臉皮,倒是越看越像。
“你乾什麼?”
就在這時,忽然風聲急促,兩道人影疾掠而來,厲聲斥道。
二人來勢極快,話音剛落,人已經到了近前,一左一右,分彆抓向我的肩膀。
我蹲在那裡沒動,隻是忽地抬起屍體,朝著那兩人迎了上去。
這屍體臉上開花,恐怖無比,那二人乍一見到,頓時被嚇了一跳,動作就緩了一緩。
我雙手一抬,倏忽抓向那兩人麵龐。
此時我雙手戴著手套,上麵血糊糊的,那兩人驚嚇之餘,急忙抵擋。
“手下留情!”
就在這時,忽地一道聲音傳來,同時一股強大的威壓淩空而至,如同一塊巨石當頭壓下。
我當即起身,左手一抬,五指朝天,向上托起。
就在這時,那股威壓驟然消失,眼前人影一花,卻是多了一個瘦削的道人。
這道人看上去大概六十餘歲,穿著一襲洗得有些發白的黑色道袍,兩鬢有幾縷銀絲,麵含微笑,相貌儒雅,看上去很是和氣,隻是氣色不太好,麵有病容。
“師父!”
剛才突然衝我出手的,是兩個年輕道士,見那道人趕到,立即拱手立到一旁,眼睛卻是死死地盯著我。
“你們兩個還不過來,多謝人家手下留情?”那道人看了一眼兩個徒弟說道。
“師父,他殘害了這麼多人,我們還多謝他?”兩個徒弟又驚又怒。
那道人臉色一沉,“你們看到人家害人了?”
“那……那倒沒有,可是……”兩個徒弟一時語塞。
我笑道,“你們師父說得對,你們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很容易被人打死。”
“你說什麼?”兩人大怒,“要不是師父叫我們手下留情,誰打死誰還不知道呢?”
“你倆認真的?”我啞然失笑。
“讓小友見笑了。”那道人搖了搖頭,抱歉地道,“貧道這兩個徒弟此前從未下過山,不知天高地厚,剛才多謝小友手下留情。”
“啊?”那兩個年輕道士大吃了一驚,“師父,剛剛明明……”
那道人卻沒再理二人,微笑說道,“貧道玄悔,不知小友怎麼稱呼?”
“林壽。”我對這道人的印象倒是不錯。
這人道法高深莫測,為人卻是謙和有禮,而且剛剛出手之際,對方也並未出全力,而且見我沒有傷人之意,就立即收了手。
“你們兩個愣著乾什麼?還不來多謝林壽小友手下留情?”玄悔道長嗬斥道。
“師父……我們哪裡需要他留情了?”兩人很是不服。
玄悔道長冷笑一聲,“要是你們倆剛才是衝著為師出手,你倆會是什麼下場?”
“那……那當然是……死得不能再死了。”二人說道。
“那你倆還在這裡囉嗦什麼?”玄悔道長道。
兩人愣了一下,忽地吃驚地看向我,“師父,您……您是說他……他……”
二人臉色忽紅忽白,糾結了一陣,一起上前衝著我拱手行禮。
“龍虎山天師府,清風,明月,多謝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