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前種種跡象看來,以活人祭煉邪術之事,應該隻是邵景華個人所為,與邵家無關,既然邵景華已死,再追究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
“為了保住邵家的名聲,當然了,也是為了保住我們嶺南四大風水世家的名譽,我們在商議之後,決定將此事的真相保密,對外隻說是邵景華突然發瘋,屠殺了邵家滿門。”
“玄悔道長對此並無異議,隻是他回去龍虎山之後,不久就改道號為‘玄悔’,其他人或許不明就裡,但我們幾個心裡卻是十分清楚。”
周浩海長歎了一口氣,“玄悔道長為此深深懊悔,我們幾個又何嘗不是,或許當年我們沒有逼得那麼緊的話,這慘劇可能就不會發生了。”
聽周浩海說完,洞內一片寂靜。
陳秀竹和陳雪鬆姐弟倆神色複雜,一時也是無言。
“那邵家是否有人僥幸逃生?”我問道。
周浩海沉默片刻道,“那一天剛好是邵家的家族聚會,所有邵家人,不論男女老幼,必須要到場,隻不過這種事情也是難說,或許有人因故未到,僥幸逃生也不是沒有可能,當時的情形實在太慘了,有些人直接被爆成了血霧,因此也根本無法分辨。”
我把周浩海所說,在心裡又反複過了幾遍,隻覺得這事怪誕無比,疑竇重重。
“周伯伯,這邵景華……是很厲害,但邵家那麼多人,他……他怎麼能一下子殺那麼多的?”陳秀竹突然問道。
我看了她一眼,這妹子說的正是其中一個疑點。
“這事的確十分古怪。”周浩海皺眉道,“當年我們也難以想通,按理說邵家那麼多長輩都在,而且人才濟濟,就算邵景華突然發難,殺了眾人一個措手不及,也不應該是這種情況才對。”
按照常理來說,邵家那麼多人,邵景華就算再如何厲害,那也很難保證不漏點一個人,除非是在所有邵家人都束手待斃的情況下。
難不成在玄悔道長等人離開後,邵家又發生了什麼事?
正尋思著,忽然心中一動,說道,“等會你倆在這裡守著,彆亂走。”
“啊?”陳家姐弟倆愣了一下,“你……你要去哪裡麼?”
“說不準。”我說。
“啊?”陳秀竹吃了一驚,“那……那……”
“啊什麼,好好待著就行。”我說道。
話音剛落,忽聽當啷一聲,兩枚血跡斑斑的鐵鉤從黑暗中飛出,那鐵鉤後麵還連著兩條漆黑的鐵鏈,直射陳家姐弟二人的脖頸。
但凡被鉤到,必然像牲口一般被拽了過去!
我在二人頭頂一按,兩人身子頓時矮了半截,堪堪避開,兩枚鐵鉤呼地從二人頭上掠過!